眸一笑。
“其实你可以先走一步,我不会走丢的。”
温祉与险些将腊梅枝条折断,他在最后一刻回过神来,手上力气松了许多,最后到堪堪捏住枝条不敢用力的程度。
谢听玉被墨梅吸引,她的脚步未停,一直穿过腊梅林,不知走了多久。
身边的雾气愈发深重,十几丈之外的东西模糊不清。
这是温祉与设置出来的天地吗?
可能有点危险。
她在里面打转,墨梅没看见影子,反倒是回到了刚才走过的地方。
她在地上丢了两个雪球。
雪球后面覆上的雪并不多,说明刚放不久,但她明明感觉已经走了挺长时间。
就像鬼打墙一样。
收回这个形容,她本来就是鬼。
再次绕了一圈,谢听玉似有所感擡头往一个地方看去。
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腊梅树下,红绸发带被挂在树枝上,轻轻摇晃,仿佛祈福所用的祈福树。
他乌发散落,长至腰间。
手中攥着一枝腊梅,雾气消散的一刹那,那人的身形清晰许多。
谢听玉看到了他的脸。
温祉与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动作迟缓,脸与腊梅的距离逐渐拉近,虔诚而小心翼翼,亲吻上其中一朵梅花。
脸侧的发丝垂下,几乎遮蔽了他的脸,将他的侧脸模糊了些许。
光线透过腊梅树的枝条打下,他的脸亮了一瞬,谢听玉将这个场景尽收眼底。
她僵在原地,这就是病娇吗?
谢听玉心里暗骂一声,甚至来不及思考如何穿过迷雾去看墨梅,也不想再问这个发了疯的灭世反派。
谢听玉循着方才进来的地方原路返回,跑得飞快。
就在谢听玉连墨梅都不想看,转身就跑时,那亲吻腊梅的人把脸隐藏在阴影之下,一双凤眸擡起,谢听玉落荒而逃的背影倒映在眼底,他的唇角微扬。
温祉与多看了两眼腊梅,将那腊梅擡起,身子转动,将腊梅放在视线中心。
随着谢听玉身影跑远,那枝腊梅看着就在她身后,光线交错,腊梅为底色。
温祉与没有看美丽的腊梅,眼里只剩下那一抹逐渐模糊的影子。
他轻声笑道,“不过一枝腊梅,看把你吓得。”
谢听玉夜里辗转反侧,最后干脆召出玄渊刀,令其和天行赤霄斗上两场。
刀光剑影在屋内闪现,谢听玉坐在暖玉床上,身体被暖玉气息侵染到酥麻也没有动静。
一刀一剑,刀来自鬼府,剑来自修真界,却像是天生就相生相克,两者蕴含的气息流转,虽说有排斥,但更多的,是吸引。
不知不觉间,谢听玉睡去。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玄渊刀不见踪影,天行赤霄躺在她手边。
谢听玉擡手把天行赤霄拂到一旁,天行赤霄见谢听玉起床,也跟着从床上窜起来。
谢听玉感觉浑身酸痛,暖玉床此时对她再没有疗伤功效,待久了反而会被暖玉床损伤神识魂魄。
她推开门,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着哈欠眯起眼睛,忽地,目光凝滞住。
不知何时。
门前多了一枝墨梅。
不会凭空出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谢听玉站在原地沈默了一会儿,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这墨梅她昨晚并没有看见,因为她在那梅林里迷路了。
这梅林里肯定被温祉与下了禁制。
至于何种禁制,温祉与不说,她也懒得问。
青云会开幕在即,谢听玉总是被各个峰主拉壮丁。
东跑一下西跑一下。
在青云会之前,都没有和温祉与见过面。
谢听玉最近感觉自己格外扭捏,看到温祉与就浑身不得劲,比那一晚被温祉与强吻还要难受。
温祉与的病娇属性被她亲眼瞧见,还是有点震撼的。
云蘅此次并不会去凑热闹,他和司徒佑讲这是小辈的事情,他一个老怪物去了怕惹得那些小辈慌乱。
若是发挥失常了,其他宗门的老怪物还要来怪他。
司徒佑闻言只得扶额颔首。
“师尊不去就不去罢,我让诗韵和小师弟去。”
“每次这种活动你都让诗韵和你小师弟去,诗韵暂且不说,自己喜欢这种热闹场景,但是你小师弟脾气哪里这么好?又哪里这般喜欢凑热闹?”云蘅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