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知道寻个好些的地方,在这里待着算什么事?”
“这里有何不可?”谢听玉没有要回答的打算,但温祉与先一步问。
“还不是东玄溯阁那些人,居然以要参观我玄云天飞舟为理由,硬生生赖在这里不走,如今也待了一个时辰了,也不知哪里来的脸面。”
云蘅声音冷冽,格外不耐烦。
这个白头发的小老头一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温祉与和谢听玉相视一笑,谢听玉跟着附和,“师尊都威慑不住?那他们还真是嚣张。”
“我?我在他们眼里算什么东西,都以为我只是顶着个剑尊的名头,只是表面作出尊敬的模样罢了,无聊透顶。”
云蘅说这话时,谢听玉暗暗点头。
云蘅说的话不无道理,他曾在年轻之时力压修真界一众天骄,给那些人留下许多阴影。
以至于他们在教育后辈之时都会特意叮嘱,不要招惹玄云天的云蘅剑尊,见到云蘅剑尊之时一定要尊敬。
但是这些后辈多是自视甚高,自诩天赋异禀,对于云蘅剑尊这个和他们不在同辈的人,并没有怀有多少敬畏之心。
而是想着,无论他们怎么作为,都有自家宗门长辈在后面为他们兜底。
只是这次,怕是踢到铁板咯。
谢听玉幸灾乐祸。
云蘅脾气可不好,于是他想了想越想越气,谢听玉和温祉与也不是会安慰他的人,云蘅冷笑。
从怀里掏出一只纸鹤。
直接破口大骂,“你是怎么管教你家小辈的?就是这样管的?”
云蘅一顿输出后又掏出一堆纸鹤,“不要让本尊给你们管教,本尊可不会手下留情,居然这样不知尊师重道,好啊,那我就和你们这些师尊来好好说道说道。”
“这次青云会大家夥都来吧,我也许久未见过你们了,都来切磋切磋,我的剑都要生锈了。”
谢听玉还是第一次看云蘅这般生气,她用肩膀碰了碰温祉与的胳膊,“师尊为何因为这个而发怒?因为东玄溯阁和南域那些弟子都没有尊重他?”
“师尊可不在乎这些虚名,只是师尊知道,玄云天近来传到修真界各处的风波都有这些大宗门在背后推动,不然你以为区区一个北冥云宫就可以兴风作浪了?”
温祉与一语道破,甚至轻蔑地笑。
“那些自诩天才的弟子们,还在忿忿不平,说我玄云天目中无人。”
谢听玉在一旁听着温祉与的解释,另一边是云蘅破口大骂的怒声,感觉耳朵一点都清静不下来。
有点崩溃了。
云蘅足足骂了几十个纸鹤。
这些纸鹤都被施加了术法,能够顺利飞到各宗门大能手中。
云蘅说要与他们叙旧,谢听玉倒是想看看,最后有几个人敢来。
毕竟云蘅说的切磋让谢听玉很感兴趣。
东玄溯阁的弟子们在玄云天飞舟上四处游荡,玄云天的弟子结束修炼,从房间里出来时大多都被吓一跳。
以为自家宗门的飞舟被人入侵。
秋清羽跟在东玄溯阁领头人身后,视线不停往旁边看去,环视了一圈,最后嘲讽出一句:“玄云天的飞舟还真是里外不一。”
“外面看着金碧辉煌,内里却是这样破烂,难怪这些年来总是装神秘,原来是想要伪装出一副有钱的模样。”
“师弟慎言。”
秋清羽不以为意,“这都是实话,谁又能来反驳我?”
领头人停住话音,他虽说是东玄溯阁内阁的长老,但实在没有多少话语权,实力也不算多高,秋清羽被宗门寄予厚望。
他能够警告秋清羽两句,却不敢真的作出什么行为制止。
因此秋清羽更是随性而为。
秋清羽的性情张扬,生在大世家,含着金汤匙长大,天赋颇高,被家族和宗门倾尽资源培养,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多少委屈,自然养成了这种坏脾气。
领头人默默在心底叹息,却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秋清羽知道无人能够管教他,更加猖狂。
走到一处就开始评头论足。
直到绕过一个拐角,迎面撞上两个人。
那两人皆是言笑晏晏,身形距离颇近,几乎要贴到一起。
正是温祉与和谢听玉二人。
秋清羽冷冷擡眸,“还真是巧。”
“不巧,这里就这一条廊道,无论如何走,终究会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