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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苏晚星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在观察自己,观察、打量、审视、探究,她微微眯眼,眼珠横移看向北祸,“处决。”一道雷当头劈下,但北祸不是灰飞烟灭,而是变成了无数的花瓣,粉色的、指甲大小的花瓣,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像是桃花花瓣,也像樱花花瓣。“千樱?”云杳大吃一惊,“你居然也在这里?”另一个神族。苏晚星心底沉重,两个神族做对手,而且,这个千樱明显更强,要么是施展法术的时间比她说【处决】快,要么就是能瞒过所有人施展法术。北祸在另一个位置解除隐身,警惕地环顾起来,“千樱,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帮你的,母神这么做是为了神族,你只是为了你的私心!”内讧?苏晚星等人心头一喜,但这个千樱打算干什么?神王又做了什么?云杳一头雾水,“北祸,你和千樱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母神做什么了?”“哼。”北祸冷哼,向苏晚星瞪去一眼,“我让云杳死是为了她好,你害了她你知道吗?”“什么意思?”北烬抢先问道:“说清楚。”他脸色严峻异常,眼神锐利逼人,还有什么能比死对云杳造成的伤害更大?忽然,东青夙焰手腕一抖,把凶剑向一个地方甩去,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在剑尖的位置炸出一团花瓣,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花瓣。凶剑仿佛闻到味道的鲨鱼,掉转剑尖,追着一个方向飞去,一眨眼,又一团花瓣,然后,再一团……第二团……第三团……直刺出八团后——已是绕着宫殿内飞了一圈——一道身影被逼了出来,挥舞花瓣缠上凶剑,一圈又一圈。苏晚星眼神一闪,暗中命令凶剑停下,装作受制。这是一位神女,身着淡粉色的层层叠叠犹如花瓣的衣裙,发色是同样的淡粉色,眼瞳粉紫色,其中似有花瓣在不断飘落。她姣好的容颜疏冷至极,眸中无光,看着像是无情道大成的模样。“北祸,”她的声音清泠,也一样的无情:“你都这副模样了,还念着母神,可她有念着我们吗?她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我们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你还想不明白吗?”北祸:“……”“你看看她。”千樱抬手指向云杳,“她活得多么开心,可我们呢?我们被关在这见不着天日的地方,一步步走向毁灭。凭什么?凭什么是我们?她凭什么不救我们?”苏晚星几人听得糊涂,救?神族不是只要神核不死,就能无限次地重生吗?等等,说起来,他们想出去,为什么不自我了断?毁灭是什么意思?还有,北祸哪副模样了?他现在的样子不就是有点像吸血……鬼……苏晚星脑中一道亮光划过,她仔细看一眼北祸,再看一眼千樱,最后,再看向云杳,对比三人之间的不同:北祸是吸血鬼的模样,千樱表面看着和云杳一样。所以,北祸的模样不对劲,是走向毁灭的象征,但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北祸面色复杂,表情更加阴郁,但眼中却有不认同。 “千樱,”他严肃道:“我们因为母神才能活在这世上,我们要站在母神的位置去考虑,母神这么做是为了整个神族,为了神族的安全,牺牲我们几个,这没什么。”苏晚星大脑急速转动,“为了整个神族”的“安全”?鬼力对神族而言,竟这般危险?还是说,还有什么危险没有被发现出来?“你没救了,榆木脑袋。”千樱不再理他,看向云杳,“你要怪,就怪母神为什么同意让你进来,怪你这几个朋友,如果不是他们,你也不会彻底死去,再也无法重生。”什么?!苏晚星几人震惊不已,神族还能彻底死去不再重生?“处决!”千樱化作一团花瓣散开,本人出现在旁边。下一秒,凶剑骤然穿透花瓣束缚,刺向千樱。“夙焰,你用剑。”苏晚星吩咐。东青夙焰当即飞扑向剑,“得令!”千樱眼中蔑视,“虫子也敢。”北烬牢牢地抱住云杳,脸色紧绷,双眼不错地盯着战斗,他心里很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只是个人族,是神族眼里的“虫子”。云杳被锁在他的怀里,几乎无法动弹,她怔然地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俊颜,看向他锐利但黑如深渊的眼眸,一种莫名的滋味在她心底氤氲而出。此时此刻,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看不分明。是什么呢?云杳困惑地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