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煊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那你说喜欢我,可也是为了戏弄我?”
谢灼宁张了张口,好半晌,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就像是误吞了一块甜腻的糖,浓稠的糖汁黏住喉咙,想吞吞不下去,想吐吐不出来,只满嘴甜过头后泛起的苦。
看着她的反应,萧晋煊苦笑一声,“看来是真的了。”
那时他在心里告诉自已,这丫头鬼话连篇,半个字都信不得。
可在什么时候,自已竟把她的戏言当了真呢?
“萧晋煊,我……”
谢灼宁艰难地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萧晋煊打断。
“罢了,不必解释。我自已傻,当了真,我认栽。”
谢灼宁诧异地望着他。
这是什么反应啊?
自已欺骗了他,他不是应该暴怒丶悲愤丶心寒丶憎恶吗?
怎么不怪她,反倒怪起自已来了?
“一会儿我让云蘅会送你回去。”萧晋煊淡淡说完,擡步便要离开。
“其实我想说……啊……”谢灼宁觉得自已多少得解释两句,结果刚追出去几步,就被华丽丽的裙摆绊了个原地摔。
听到动静,萧晋煊几乎立刻就折返回来,“你怎么样了?”
谢灼宁抽了抽鼻子,眼尾微红,“好像扭到脚了。”
“得罪。”萧晋煊顿了顿,然后毫不迟疑地握住她的脚,褪去鞋袜,果然看到脚踝处红肿起来。
可谢灼宁看到此情此景,竟莫名地有些想笑,“萧晋煊,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她跟他第一次产生交集,就是在谢家后院。
她装崴了脚,哄骗他送她回风华阁,还威逼利诱让他陪她演了一场戏。
从那以后,他俩的命运就好像交织在了一起。
“别胡说。”萧晋煊神色平静,手掌蓄集内力,给她镇痛祛瘀,“分明是你自已走路不看路。”
谢灼宁:“……”
好吧,白感慨了。
只是煊王殿下耳垂上那两抹可疑红晕,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