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清楚吗!你们凭什么让女校招男学生!这么不要脸的事怎么干得出来的!出来!出来讲清楚!”
另一个年轻些的陌生女人更生猛,她高高举着菜刀,哐哐往门上砍,留下一道道深刻刀痕,边砍边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瞎眼烂肠的,自己儿子成绩稀烂,还敢把注意打到女高,人家老板脑子有病才资助你家的蠢儿子,还传宗接待,他接的是你们这种黑心穷鬼的代,跟人家老板有关系吗?还好意思去教育局闹?老娘告诉你,你们要是害我妹没得读书,我就拿刀把你们都剁了喂狗!”
屋子里的人根本不敢出来,连个屁都不敢放。
6666看着这一幕格外激动:【裴女士真是太厉害啦!】
凌净:“嗯?裴女士?你认识这位?”
6666语气中带了点骄傲:【当然,裴春晓女士可是我们智者的先祖!】
凌净:“先祖???”
有英勇的裴春晓女士在,学校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至少在裴女士妹妹毕业之前,应该没有人想去试试她手里菜刀的锋利程度。凌净本来还想了解一下这位智者的先祖,但一件事的发生,让她赶回京市。
程风归家后,程林一心想着抓住当年拐卖女儿的人贩子,以及所有涉案人员,给女儿一个交代。他不知道 ta 的存在,但他早就心有疑惑,当年的火车票是班里统一买的,许多同学都在同一车厢,为什么女儿中途失踪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随着程林的深入调查,在当初一位同车的女同学身上发现不少疑点。
当他查到郑佳艺的异样时,第一时间赶来京市问女儿关于她的记忆。程风与这位同学几乎没有多少交集,也就是她记性好,一提名字还能和对应上人。
程风微微皱着眉:“印象不是很深,我们基本没怎么相处过,不过我一直有感觉她讨厌我。”
程林点点头,“好,乐乐你放心,爸爸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好。”
程风闭了闭眼,努力说服自己,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郑佳艺并不一定就是害她的人,不能马上将怨恨投放到她身上。
要忍住,不管心里有多恨,她都得忍住。
程林望着女儿苍白的脸,心痛至极,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这些空话,又能有什么用呢。
还是要早些抓到害她的人绳之以法。
静静听着的安秀忽然抓住胸口的衣服,呼吸急促,额头渗出大片汗珠。
程林立即从抽屉里翻出救心丸喂给她。
“妈!”程风踉跄着跑去拿氧气瓶给安秀吸氧, “妈,你深呼吸,深呼吸!”
吸氧之后,安秀的脸色终于好看许多,程风双腿一软,跪坐在地,“妈妈,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别把自己气成这样…”
安秀眼泪滚滚落下,“怎么过得去?这件事永远都过不去!你被拐的这几年,我的心都快碎了!当年你爸问遍车上每一个人,但凡有一个人说出你的去向,我们也会能早点找到你,你也不用吃这么多的苦! ”
她抚摸着女儿的脸,“你的青春,你的学业,你的事业,你的健康,通通都被耽误了,你让我怎能不心痛!”
程林抱着妻子,眼中满是酸涩,那条火车线路几乎刻在他心中,每个站点之间的距离他记得清清楚楚,郑佳艺当年说在颖洲就没看到程风了,青市离颖州有多远呢?足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整整两个小时!
一想到自己在颖州地毯式搜索的同时,乐乐已经被人卖往山村沦为货物,程林的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当初那么相信郑佳艺,没有扩大搜救范围?为什么这些年没有去青市看看?到底是为什么,郑佳艺要这样对他的乐乐?
两个小时的最佳搜救时间因为她的谎言而错过。
当夜谁都没有睡好,程林连夜带着心脏病发的妻子去医院治疗。
程帆被家中动静惊醒,想要跟着去医院,却被妈妈劝回房,“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们现在顾不上你,明天再接你去医院好吗?”
“好吧。”程帆忍着担忧,目送爷爷开车离开。
因为去的是安氏投资的私人医院,晚上也能安排出一间豪华病房。安顿好妻子后,程林打起精神对女儿说:“乐乐,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吧。”
程风沈默摇头,坐在母亲的病床旁坚决不肯离开。程林看着她惨白的脸,长长叹口气,不再劝了,反正病房里有床给她睡。
见爸爸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