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鹤年一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确信自己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
徐容川却倒地哀嚎,惹得民政局前大街上人人侧目。
陆芷卉眉心一冷,将徐容川扶了起来。
徐容川可怜地靠在她身上:“芷卉,我好像崴脚了……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好。”陆芷卉应道。
江鹤年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的模样,只觉自己是个外人,恨不得立刻走远。
他压住心间酸涩,干脆利落地转身:“你送他去医院吧,我自己回去。”
说罢,转身便走,将两人忘在身后。
……
夜晚。
夜幕深沉,月明星稀。
不知谁家的黄狗高声嚎叫,惹得人不得安眠。
江鹤年熄了灯躺进被窝,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杯子被掀开,被窝中多了一个人。
他瞬间清醒,感受到身后的火热柔软的躯体,眉头一皱,问:“谁?”
陆芷卉声音如常:“我。”
“你不去医院陪徐容川,回来干什么?”江鹤年与她拉开距离,心中烦闷。
陆芷卉冷声道:“他又没事,我为什么要陪他?”
没事?
江鹤年心下了然。他果然是装的!
陆芷卉还躺在他身后,江鹤年眉头一皱,不愿与她平分被窝,下意识起身便要开灯:
“我去给你找床被子。”
陆芷卉却按住了他,道:“别动,阿妈就在门外。”
第16章
“阿妈在门外做什么?”江鹤年愣住。
黑暗仿佛是陆芷卉的保护色,她与白天冰冷的模样有所不同。
江鹤年听见她轻笑了一声,道:“我们刚领完结婚证,你说她做什么?”
陆芷卉身躯火热,又挨得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江鹤年耳尖。
饶是江鹤年再迟钝,也该知道陆芷卉话语中的意思。
他脸颊顿时发烫,整个人仿佛煮熟的虾子一般,“那……那怎么办?”
江鹤年突然感谢刚才没开灯,不然这幅模样被陆芷卉看了去,他的脸都丢尽了。
可他不知道,陆芷卉夜视能力绝佳,接着朦胧的夜色,将他的反应看了个遍。
“阿妈想听,就让她听好了。”陆芷卉唇角勾起,手抚上他的腹肌,声音魅惑。
江鹤年却眉头紧蹙,将她的手打落:“别碰我!”
他只是不好意思,又不是没有理智。
陆芷卉对徐容川余情未了,还送了徐容川去医院,现在却要与他行夫妻之事……
陆芷卉当他是什么?
江鹤年心下一沉,心间酸涩难忍。
陆芷卉被他斥责,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道:“我不强迫你,只是……”
她低声说,“阿妈还在门外,你总要把她打发了吧。”
江鹤年只觉棘手,问:“我该怎么……”
话未说完,陆芷卉便掀开被子下了床,说:“我摇床,你喘。”
“什么?”江鹤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陆芷卉点点头,神色如常,仿佛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半蹲下身,伸出手,抓住床板就摇晃起来,眼神催促着江鹤年。
江鹤年咬咬牙,犹豫着发出第一声:“啊……”
他太不好意思,这声音也仿佛气声,刚说出口便淹没在空气中。
陆芷卉皱眉催促:“大点声!”
江鹤年看着女人神色如常的面孔,深吸一口气,放下羞涩与紧张,紧闭双眼,闷哼了出来:“啊……”
陆芷卉也配合地将床摇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鹤年有些累了,才听见门外阿妈离开的声音。
陆芷卉停下动作:“我去给你倒……”
话还未说完,江鹤年立刻埋进了被子里:“我睡了。”
他没看到陆芷卉温柔的眼眸,也没看见她唇齿轻动,无声说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日上三竿,江鹤年才悠悠转醒。
刚推开门,便对上阿妈热切又有深意的双眸。
“我们鹤年辛苦了,快吃个蛋补一补!”阿妈把鸡蛋塞进江鹤年手中,说。
江鹤年顿时脸色一红,想到昨晚的事,默默垂下了头。
阿妈凑近说:“小陆对你好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孩子……
江鹤年心头一颤。
他虽然重活三世,却始终没有自己的孩子。
阿妈也每次都问,每次都期盼,可这次他们只是各取所需,怕是也要让阿妈失望了……
见江鹤年不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