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也一定会被人找出来,难逃一死。
而她……偏偏完好无损。
所以,从一开始,韩怡玲就在演戏。
而顾言卿,也不过是顺势配合她,演完了这场戏罢了。
“今晚,月光不错。”
顾言卿抬眸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随即又把目光转到了韩怡玲的脸上:“梁泰今晚在何处?”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
韩怡玲还想说什么,但是下一刻,冰冷的剑锋就划破了她的咽喉。
“我讨厌别人与我讨价还价。”
顾言卿冷冷低语着。
在顾言卿的剑下,从来没有男人女人,和大人小孩之分。
他的长剑……可以斩尽天下。
只要他觉得是该杀之人,就算是女人,也不会有半分手软。
在顾言卿看来,这世上的恶,都是与生俱来的,从来不分男女老幼。
“相爷。”
范清明快步走到了顾言卿身前,低声汇报着:“一切如你所料,院子那边也有埋伏,不过我们都清理好了,还有,我入夜之前,已经遵照你的吩咐,悄悄派人出去调查过了,果然……今日我们从码头下船后一直到狄城境内,我们一路上所有的痕迹,都被人悄无声息的抹去了,他们是要彻底抹掉你在禹州出现过的所有痕迹,之后,再在这里,置你于死地!”
看来那位梁大人不仅胆大包天,而且行事也非常周密。
140 梁家兄弟
顾言卿与京城里的那些老家伙们斗了三年多,一直是不分上下,那是因为他们双方一直相互制衡,谁也不想置谁于死地。
建平帝刚登基,还是需要京城那些老臣子的辅佐的,而以孟祥为首的世家官员们,他们并不是一定要凌驾于建平帝之上,他们只是想维护住他们原本的利益,不想被顾言卿逐步蚕食掉……
而禹州这地方不一样。
他们远离京都,不受建平帝钳制,早就习惯了做土皇帝,他们的地盘不容任何人染指,谁想碰,谁就得死!
所以这一次,他们对顾言卿起了杀心。
“韩松死了,那些账本又不知所踪,公子,看来这次,我们是白来一趟了。”
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看起来默默无闻的平叔,叹息着开口道。
听到平叔的话,范清明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但是又无话可说。
“禹州的确比我想象的要难对付,今夜,我和平叔就返回京城。”
顾言卿此时也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清明,你继续留在这里,把后续事情处理一下,我们离开后,你带着人一定要小心行事,最近不要和禹州官员硬碰硬,另外,你回去好好调查一下韩松的所有人际关系网……我怀疑那账本,他早就偷偷交托给了别人,找到那个人,把账本带回京城!”
“属下明白。”范清明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他又看了看这满院子的尸体:“相爷,你先离开吧,我把这里清理一下。”
“嗯。”
顾言卿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夜,一场大火把这荒凉的庄园烧成了一片废墟。
而顾言卿和平叔,连夜坐上了离开禹州的客船……
一切,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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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上。
禹州,梁府。
派出去的人没有杀掉顾言卿,这让梁泰有些烦躁。
好在……
顾言卿那边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能指证他。
“韩家人都死了,那个韩怡玲也是个没用的货色,被顾言卿的人杀了也好。”
梁泰一边下棋,一边随口说着。
与他对弈的是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相貌与梁泰有五六分相似,这人正是梁泰的弟弟梁仲元。
“那韩怡玲也算是个知情识趣的,滋味儿还不错,可惜她那个大哥实在是冥顽不灵。”对于韩怡玲的死,梁仲元似乎还有点遗憾。
“哼。”梁泰哼了一声,自己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迟早要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大哥,你说……那账本真的没了吗?”此时,梁仲元最关心的还是韩家的那些账本。
“咱们的人在杀死韩松之前,以他妻儿的性命要挟,他都没有说出账本的下落,那账本,大概率是不在了,又或者……那账本还在一个人手里,而那个人一定是韩松生前最看重最相信的人。”
梁泰也想不通,韩松到底会把账本给谁呢?
“会不会给了他在外面的姘头?”梁仲元想了想,突然眼神一亮的开口道。
一旁的梁泰,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