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唤一声,我们母子俩都在的。”
“多谢。”
书芳帮着送了送冯宝娘她们,待看着她们下了石梯,书芳这才回身,把院门给掩上。
她关上院门后,就回到熬药的卢晚星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蒲扇。
“小姐,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书芳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
卢晚星怔愣了下,有书芳这么一句话。
她忽然觉得心头上的委屈一下子又全都浮了上来,这世道……
这世道真的是凭什么啊,这是什么破书啊!
那个老皇帝怎么就那么命长,为什么她好好地活了这么多年,忽然就告诉她是穿书了,还穿成了一个早死反派娘身份……
谢殊,也不知道谢殊是假死成功了,还是……
卢晚星在听到消息的时候,心中是有恐慌的。
只是她一直在心底劝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谢殊命大,智谋武艺双绝,怎么会出事呢?
只是,只是当听到江琴她们说,那矿上来传信的人说,谢殊的尸首已经给谢巍谢宽两人认过。
因尸体不好看,不好带,在矿上被烧成了骨灰,这才带出来给她们的。
卢晚星的心啊,就一直高高提着,落不到实处去。
听到书芳这么一句话,她顿时百般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来。
卢晚星眼眶红红的,轻叹一声,靠在书芳的肩膀上。
她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书芳一只手轻摇蒲扇,看着面前的药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卢晚星的肩。
“小姐,书芳一直都会在的,别怕。”
谢挽幽此刻也坐在一张小马扎上,就在卢晚星的身边。
他抬眸看着卢晚星和书芳两人的互动,再一次肯定了,上一辈子,芳姨若不是为了他娘,是不会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
可笑他当时,还在心里怨恨过娘亲。
谢挽幽伸手,把他的小手搭在卢晚星的手上,试图给她一点温暖和力量。
“娘亲,安安也一直在噢。”他道,“哎呀,红!”
对呀,红布条!
卢晚星的眼眸亮了亮,谢殊不是说有人在暗中护着她们么。
那这人,一定能知晓谢殊的安危的。
“娘亲的手好红!”
谢挽幽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卢晚星的神色。
他这样说,他娘亲能记起来那晚谢殊说的联络暗处守着的那人的法子么?
看着卢晚星发亮的眼眸,谢挽幽在心中暗暗点头,应该是记起来了吧?
等和那人联络上,知晓谢殊如今并无碍,他娘亲自然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卢晚星反手握住谢挽幽的小手,道:“我们安安真好,没事的,娘亲的手没红。”
药熬好后,书芳照看几个孩子,江琴陪着秦芝,卢晚星则是去给钟婉君送药。
她进屋的时候,老太太已经醒来了,靠坐在床头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看到卢晚星进来,钟婉君伸手抹了抹眼,调整了下脸上的神情。
“星星,吓到你了吧?”她道,“我就是年纪大了,一时情绪不稳,缓缓就好。”
“缓缓就好……”
“祖母。”卢晚星走到她床前,搬了张凳子坐下。
“这是安神的汤药……”
“麻烦星星了,我等会喝。”
两人的目光对上,钟婉君拉过卢晚星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有叹气声在这房内响起,“星星,是谢家对你不住……”
“星星,谢殊他……”钟婉君顿住了,话已不太能继续说下去。
缓了会儿后,她道:“听祖母的,你们两人这段婚姻,其实早该在京都时就断了。”
“如今这家中这般境地,谢殊他又,我们是真不能厚着脸皮继续耽误你和安安。”
“星星,在凉城待一阵,继续和我们住也好。或是你想和安安回京都,也好。”
钟婉君拍了拍卢晚星的手背,眼眸里闪着水光,看着她。
谢殊逝去,她们悲痛不已。
可卢晚星呢?
两孩子有情义,卢晚星愿意抛下京都的一切,千里跟随。
她们虽然觉得亏欠她,但谢殊在,由他护着,小夫妻两人相扶相持着走过风雨。
她们心中对卢晚星的亏欠能少一点点。
可现在……
如今这等局面啊!
她们哪里能厚着脸皮,让卢晚星继续留下来,让她为谢殊守着……
“祖母,我不走。我既已入谢家门,此生,我就是谢家妇了。说什么,我都是不会走的。”
“我不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