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拿纸墨笔砚来吧。”
青儿看着包扎的白色布条,还渗出淡淡的血丝,蹙眉心疼道,“可您的伤口还没没包扎好。”
徐睿给姜夕榆抹的那些药,根本用处不大。
徐睿每隔三天就来取姜夕榆一次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姜夕榆两只手腕上的伤口数都数不清楚,这些旧伤新伤又哪里是什么药膏能抹平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姜夕榆已然气若游丝。
青儿再次红了眼,急忙起身去拿了纸笔来。
“小姐。”青儿将姜夕榆半扶起来,让她靠到枕头上靠着。
姜夕榆拿起毛笔,可没有沾笔墨,而是沾着自己的血,手颤颤巍巍的写了一封放妻书。
徐睿谨立放妻书。
盖说夫妇之缘,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结誓幽远。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
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稻鼠相憎,如狼羊一处。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
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裙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写完放妻书后的姜夕榆再次的看向窗外,随着微风左右摇曳的柳稍,让她心生羡慕。
他终于是用她的命,换回了林柔妤的命。
也终于是将她对他所有的感情彻底磨灭了。
她和他皆自由了。
“青儿,带我回将军府吧。”
“小姐......”青儿立刻扑到了姜夕榆的身上悲痛欲绝的嚎啕大哭。
掌心桂花滑落,沾上她手腕殷红的鲜血,那纯白的花瓣被血色染红,是另一番绝美......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心中想着,要是有来世,她姜夕榆永不再做徐家妇。
2重生
三月的雨绵绵密密,落到了青红琉璃瓦上顺着瓦楞形成串串水滴,落下来时像极了美人垂泪。
姜夕榆睡梦中听到了窗外的雨声,雨滴砸在窗沿中滴答声,似乎还夹杂着缥缈的木鱼声。
体内如熔岩般的热潮,一波接着一波涌来,搅的她意识有些迷乱,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又感觉有什么覆在她的身上,那重量好像是一座山似得压得她喘不上气。
姜夕榆意识到什么,奋力的睁开眼,感觉有人正在扯着她的衣襟,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那人。
“你醒了?”
耳畔处传来兴奋的声音,让姜夕榆终于抬起了眸子。
“周,周表哥。”
惶恐间,映入眼帘的是长的肥头大脑的男人,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眸,恍忽的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片段和此刻的情形重合了。
姜夕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处的地方。
边上袅袅燃起的檀香,木板铺设的地上,放着一个蒲团,距离床边不远处摆放着一个四方桌,上面有着纸墨,而墙上挂着一幅佛经。
好眼熟的地方,这好像是一间禅房。
可她不是因为连续放血给林柔妤而死了吗?
还有这周来不是早就被徐睿算计,被发配边疆了吗?
这个场景好熟悉,好像很多年以前就出现过。
她嫁入永林侯府的当天,她的夫君徐睿得圣令率军出征,结果一去就是五年,三个月前传来了消息,说徐睿遭遇敌军埋伏坠崖了,连他的尸首都没有找到,她成了寡妇。
而她的婆母郑氏,担心儿子的永林侯爵位落到庶子头上,便偷偷的计划把她骗到兰若寺祈福,还用迷情香将她迷晕,让她的外甥周来到这后山小屋侵犯她,好让她怀上孩子,继承侯府爵位。
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一日后,徐睿就会死而复生,不仅打赢了胜仗回来,更会带回他的救命恩人林柔妤。而她不仅要被林柔妤抢了夫君,还要被这两人夺走了性命。
此刻这情形明显是和几年前的事情对上了。
脑海中跳出一个天开的异想:她不会像是话本中一样,重生了吧!
除了这个可能,她想不到其他,她和周来还会一同出现在这间禅房的可能性。
周来见姜夕榆醒了,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的越发的猥琐了。
“弟妹醒了正好,昏迷这多没劲,还是这样才够味。”
周来舔着嘴角,兴奋的再次朝着姜夕榆扑了过去。
周来肥头大耳,身形宽阔,他扑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头猪朝着姜夕榆扑了过来,吓得姜夕榆立刻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姜夕榆什么也来不及细想,直奔门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