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这个被小鬼折磨日久的亲妈都觉得汗颜。
“你这么喜欢孩子,应当赶快生一个才是,咱们还可以做儿女亲家!”
乌兰娜却摇了摇头,“生孩子哪那么容易,不过……我倒是可以当个便宜干妈,这感觉好!”
“行啊,衣食住行都归你这个未来的皇后娘娘管,倒也是座大靠山呢!”
我这话音刚落,乌兰娜便哄着阿萌管她叫妈了,“来,叫妈妈,妈——妈!”
“不对啊,怎么不是干妈?”
“干妈多见外啊,你是娘亲,我是妈妈,俩人疼不好么?”
乌兰娜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起来简霖日日不回家便是为了乌兰娜,心里忽的别扭起来,“你……你听简霖说过,那个苏碟和你……真的很像么?”
“你确定,你要知道?”乌兰娜抱起阿呆,也不看我,“苏碟是三年前死的,那会儿她不过十七岁,嫁给简霖也才一年多而已,却是忧思过度,五内俱损而亡。”
我一惊,“十七岁?!”
乌兰娜点了点头,却错开了话题,“要不要跟我去东宫坐坐?”
我慌忙摆手,“算了算了,我怕太子爷!”
“太子殿下不在东宫,他被皇上喊去议事了,再说,你妹妹可是东宫良娣,你进宫一回难道不去看她?”
我突然想起来,太子良娣,就是傅柯,顿时头大如斗。
好在一路上,有那位苏碟的故事解闷,也不算狼狈。
苏碟是司徒公家的独生女,千娇万宠,才名美名虽都不及傅柳,却是名门闺秀中,行事最为洒脱的一位,举手投足都是意态端庄,那时候的游园会,最属傅柳,苏碟,还有太师家的尚无忧,以及尚书大人家的文嫣然,最是出挑。
然而,苏碟却是这些姑娘里,嫁人最早的,嫁得还是京城里最臭名昭着的纨絝。
据说,苏碟曾与人私奔过,那个与她私奔的男人,被司徒公府的下人,活活打下了山崖,尸骨无存,浑浑噩噩的苏碟被绑回了司徒公府,不出半个月,便同简霖定下了婚事,又两个月的筹备,新娘子就这么上了花轿。
世人都道是高宁长公主以势迫得苏碟过门,却不知,这不过是两家做的一场买卖,做出来一幕貌似男才女貌,门当户对的喜事。其实却是一个浑浑噩噩,一个不近女色。
苏碟嫁进长公主府的时候,已经能够正常生活,她选择性的忘了那个男人,想要好好和简霖过日子。
其实,若当初司徒公随便给她许一门不那么显贵的亲事,哪怕只要不是简霖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活阎王,事情就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简霖整日胡混不沾家,洞房花烛夜让京兆尹给关进了大牢里,苏碟日日独守空闺,却又守着为人妻的本分不问不查,身子却一日日消瘦下来,慢慢的,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死了的男人,越发没了生的意思。
可这病,她瞒过了所有人。简霖日日不回家,长公主也不管,她其实也就是瞒住了自己的丫头。
那一日,简霖一大早回了家,看到还未起身的苏碟,突然发了神经一般扑上去撕扯她的衣裳。苏碟惊吓之馀擡手去挡,却被简霖一巴掌打在了脸上,然后简霖便骂骂咧咧的出了门,却没想到,当天夜里,苏碟便死了。
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去得很安详。
司徒公闹上门来,长公主命人将简霖从花楼里抓回来,他看到那个苍白的纸一样的人,突然大吼大叫起来,疯了一般冲出长公主府,却是喝得烂醉被金淡泊擡回了家。
说这对儿夫妻有情也罢,说简霖愧疚在心也罢,苏碟死了,越发坐实了他那个断袖的名声。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站在东宫前,我还是不想进去。
乌兰娜伸手扯住我的胳膊便往里头拉,“故事不是白听的,你赶紧来!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特意去跟好几个人打听来的!”
我们俩这儿正闹呢,却有个清淡的声音插了进来。
“呦!姐姐和公主殿下,这是演得哪一出啊?”
台阶上,略微有些发胖的傅柯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居高临下很是盛气凌人。
“傅柯,你怎么胖成这样了?”我一个没忍住,话出了口。
傅柯脸色立马沈了下来,却又突然舒展开,趾高气扬的擡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我顿时有些疑惑。
乌兰娜凑在我耳边轻声道:“她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了!”
不对啊,我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