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刚想劝,大太太叫了小厮压住了丁禾,按在了长凳上。
二十大板就在沈妍急切的劝说中和丁禾的痛哭流涕中重重地打了下来。
家法执行完,大太太才算是出了口恶气般地松弛了身子。
对着沈妍说道,“她不打,以后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沈妍扶住趴在凳子上的丁禾,面露难色,“娘,二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带我出去散散心而已。”
大太太冷哼一声,“当我没看见,你们和裴炎在酒楼大吃大喝,成何体统!”
丁禾满头大汗痛得直呻吟。
沈妍解释,“只是碰巧遇上了而已。”
大太太恨铁不成钢,“休要替她说话,对她来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是巧合。”
大太太对她的陈见果然一直都没有变。
丁禾也懒得开口了,主要是疼的,根本不想说话。
不知昏睡了多久,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点起来了。
宝月正斜坐在床边摸着眼泪。
丁禾动力一下身子,倒吸一口冷气。
宝月立刻坐直了身子,“小姐,你醒了。喝水吗,给。”
宝月在她昏睡过去以后,叫了郎中过了给她看过,又敷了药,准备了吃食在床头候着。
丁禾龇牙咧嘴地抿了一口橘子水,甘甜的味道在口中流淌,缓和了不少身体上的痛楚。
丁禾是真没想到大太太会下如此重的手,原本以为就罚在祠堂跪上一晚,这二十板子,够她躺小半个月了。
她算是被大太太盯上了,这个沈府她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丁禾有气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宝月靠近耳边,“去租院,让两个瘦子告诉裴炎,我最近都出不去了,让他自己去查吧。”
爽约了,总还是要告诉别人一声。
“查什么?”宝月问。
丁禾微微动了动脑袋,“就这么说,他知道。”
就这么躺了三天左右后的一天下午,裴炎上门求见王公子被护院拦在了门口,并告知,王公子不在这里住,在广恒街的恒通钱庄。
等他跑到恒通钱庄,又被王老板告知,弟弟在沈府,估计是护院以为他要找的人是他,所以才误传了。
等到裴炎再次来到沈府以后,护院也迷糊了。
他不曾听说王老板有弟弟,难道是远房的弟弟。
无奈只能让他入了府,先找到了沈大小姐。
沈妍领人去了荔枝轩时,丁禾还披头散发地窝在床上。
宝月见到裴炎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了。
沈妍拿着拍子掩面低笑,捉弄捉弄这个妹妹也是一件趣事。
丁禾拉上床帘躲在角落里说话。
裴炎有要事告知,沈妍和宝月便到了正厅等待。
裴炎叹气,“大家都是男子,你有必要这么躲着我吗?”
“未曾洗漱,实在是邋遢不堪。”
“过来,让我给你看看。”裴炎行军数年,伤无数,这点小伤他还是治得了。
丁禾赶紧推脱,“不用,已经让大夫看过,吃了药,已经大好。”
裴炎不再强求,坐在床边上,告知调查的结果。
根据暗火组织招供,当初雇人伤害大小姐的人是一名老妪,他们支付签票的时候,上面盖了一个兰草的私印。
为了确认对方到底是谁,他们暗自跟着老妪到了一处田庄。
经打听,这个田庄属于沈府。
丁禾:...........
兜了一圈,原来是自家人?
裴炎又派人去抓了老妪过来审问,确认这个老妪是大太太派去的。
丁禾:...........
难以置信,大太太为何要找人伤害自己的女儿?
裴炎看看了正厅里端坐的沈妍,摇了摇头。
丁禾没忍住,从两番帷帐中间的缝隙里探出一点小脸,“这不合理啊,会不会搞错了。”
裴炎没曾想到她会探出头来,一张精致的笑脸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真心恍得他心动不已。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过长的时间,以至于丁禾提声喂了一声,他才缓过神来。
他为自己的失态内心恼怒,立刻站起来,背向丁禾,沈声道,“确实不太合理。但是,证据确凿。”
“过几日陆大人估计会来问话,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