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内
一个叫田中良子的倭国女人找上陈皮,声称自己手里有能够治他师娘病的药。
想陈皮代为引荐,只要二月红愿意合作,药自然会交给陈皮。
二月红府上
厨房传来碗碎掉的声音,“师娘!”
陈皮冲了进来,丫头手撑在桌面上,咳嗽不停。
丫头的病愈发严重,连碗也端不动了。
“师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师父呢?”
“你师父把自己关在密室里没出来,我怕他饿了,所以想着给他煮一碗,这不是没端好,不小心摔了碗。”
随后丫头又问陈皮是不是饿了,转身煮面被陈皮拦了下来。
“师娘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丫头想着地上还没收拾干净,要是被二爷知道了那又会给二爷添麻烦,家里几个小的也会担心。
“这里有我收拾,您别担心。”好说歹说总算把丫头劝回屋休息,陈皮捡起手里碎掉的碗,脑海里不断回荡田中良子说的话。
师父写信托远在北平的九爷求医寻药,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师娘的病已经等不起了……
这边,司藤他们走了很远,齐铁嘴耍起无赖坐在石头上不走了。
撇嘴道:“不行了,不行了,再走我这个腿就要断了,你们非要把我的小毛驴拴在镇上!”
忽的,一个身影从浓雾里闪过。
几人对视一眼,司藤刚想放出藤条被张岐山阻止。
跟着他。
那瘦瘦小小的身影快速前行,跟到村子前人不见了。
“诶?这不是之前那个村子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岐山瞥了眼地上的斧头,铲子,让他们躲起来,他要守株待兔。
齐铁嘴哈切连天,“佛爷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话音刚落那瘦精瘦精的老头从一堆草里钻出来,拿起斧头撇在背后朝村子里走去,小心翼翼关上门。
副官一脚踹开大门,入眼一屋子军需用品,枪指老头。
“说,你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瘦老头举着双手,声音颤抖“我捡的。”见他们不相信赶紧补充道:“真是我捡的不信我带你们去看,别杀我。”
村子的另外一头,尸臭味飘了出来,蛆虫在尸体表面蠕动爬行,满院苍蝇乱涌。从他口中得知半年前矿山来了许多人,火车也是那个时候开出去的。“这些人的死状和火车上的人是一样的。”
“但是这些人的头发怎么被剃掉了?”齐铁嘴凑过来。
这个问题张岐山也想知道。
老头领着他们来的洞口已经被炸了,进不去人,只好另觅洞口。
“几位爷爷啊,我就知道这么一个洞口,其他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再不走崩了你。”张岐山淡淡开口道:“副官。”副官得到指令,作势要毙了瘦老头。
前面是一片坟场,旁边枯草丛生,张岐山注意到一块墓碑,一把搬开墓碑,果然是一个入口。“老头你不老实啊。”
“几位爷爷,爷爷啊,这里真的不能进,不能进去啊!进去会死人的啊!”
副官下去探过路,发现确实有通道。
下到通道里,一道铁门被门栓锁死,铁门内还有一座天尊老母像拦路。
盐酸腐蚀掉门栓,张岐山一推门就发出“嘎吱”一声,往里走,一块块碎石丢在道路间,一左一右放着一碗水。
齐铁嘴心惊“这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一碗井水,一碗河水,示意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招惹。
佛爷要不今天先回去吧,等准备充足我们再下来。”
“好啊,你一个人回去吧。”
“佛爷你就别闹了,你明知道我一个人走不出去的。”齐八心里苦哈哈。
张岐山倒掉河水,他张岐山百无禁忌,不信这东西。
插着腰,四处转转,一个水缸引起了他的注意,子弹上膛,一枪打在缸底,水一滴也没有浸出来,顺着弹孔往下直流。搬开水缸果然有一个矿洞。
一跃而下,张岐山转身接过司藤放在地上。
“棺材应该是从这条矿道运出去的,这条矿道比别的矿道都大。”
忽然宽阔的矿道响起唱戏声,显得诡异森森。
“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唱戏?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八爷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