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出的答案都模棱两可。

是的，就连若陀这条当时龙自己都不是很明白他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本体的的确确还在封印里就是了。

故而无论是对于钟灵这种说法，还是派蒙所言“分身”的理解，若陀都是既没有出言反驳，也没有表示肯定。

由于不怎么开口，忽然察觉到自己参与度很低的空想要加入话题。

但是他看了看钟灵，不行，总觉得找钟灵说话最后一定躲不过若陀龙王的针对——仙家有多偏爱这位他都看在眼里。

——于是又看了看若陀，这位更是重量级杀神，找他开启话题明显不理智。

最终，空选择硬着头皮对很会聊天真君发起谈话申请：“所以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闲云略微挑眉，也不知是不是顾及着自己的形象，挑起的眉稍又一点点压下去。

她话里带着些莫名：“本仙方才在这里遇到若陀与小灵，还没叙上几句旧，你们二人便出现了。这点功夫能聊什么？”

也是这时候，钟灵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想要问闲云的事情。

“闲云姨，你是什么时候来遗珑埠的？”

闲云“唔”了一声：“本仙自然是今日晨间动身来的，若非是为了教那些孩子们做风筝，也不至于亲自赶来一趟。”

“你放心，本仙已经同削月和理水那两个家伙聊过了，也就是他们耽误了本仙的行程，否则本仙哪至于今天才来。”

钟灵心虚地移开视线，可不就是她前几天提醒了削月筑阳真君和理水叠山真君，这才让得他们与还没离开璃月港的闲云撞了个正着吗？

“教孩子们做风筝？”

仙人与普通人的代沟就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派蒙听完闲云的话满脸写着疑惑。

以普遍理性而论，璃月港的人没几个年纪比闲云大，对她来说大部分人都是“孩子们”…

所以这指的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漱玉、甘雨和申鹤吧？”

钟灵回忆起离开璃月港那天的情形，她在路上遇见了申鹤，对方当时说，是应了师父闲云的要求去找甘雨。

两个年纪大的徒弟都算上了，那肯定也少不了年纪最小的新弟子漱玉。

不过原来申鹤当时说的惊喜，是和做风筝有关的吗？

一想到风筝，钟灵就想起了总务司那边决定举办的风筝比赛…好像就这几天了。

她猛一激灵：该不会这三个人也要参加比赛吧？那岂不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钟灵脑海中思绪如电光石火，她内心的小九九闲云不知道。

很会说话的那个女人只是充满赞许地点点头：“不错，但不止本仙的三个弟子，还有瑶瑶那孩子。”

“她们缠着本仙帮忙，不得已，本仙这才准备开个手工风筝兴趣小组，亲自教大家扎风筝。”

钟灵没说话，嘴角不着痕迹地下垂，浑身气场都低了一个度。

好多竞争对手。

见状，若陀眼含古怪：“不过是些凡人的把戏，你们倒是极为上心——说起来，摩拉克斯在哪里？”

跟着钟灵几天，他连摩拉克斯的影子都没见到，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把女儿放养了？

此时的若陀丝毫不记得这两天和钟灵同行的是隔壁须弥的草神，他满心只觉得摩拉克斯本来哪哪都好，结果居然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好吧，也没有那么差。

但若陀就是很理直气壮，这么小一只幼崽，摩拉克斯不好好看着养着，像什么话！

钟灵思考了一下：“虽然海灯节几乎没有订单，但堂主这两天似乎很忙…钟离应该是在帮忙。”

她还是决定给老父亲留一点面子。

反正这几天她应该还不会回璃月港，只要拖住若陀一起，这位伯伯就不会知道钟离每天在璃月港喝茶听戏遛鸟的事。

等到了回去那天，胡堂主肯定早就给钟离分配任务了。

若陀皱了皱眉，即使他知道摩拉克斯如今已经在明面上卸下神明的头衔，也还是不能立刻接受对方要作为普通人，被其他人指使的这件事。

不过他没多说什么，而是话音一转提醒了钟灵：“差不多到动身的时间了——东边有风的眷属前来造访，也该远离市集见上一面。”

钟灵愕然，她没听说过特瓦林要来璃月串门的事情啊？不过居然还是从蒙德的方向飞过来的…

想归想，钟灵还是老老实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