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并没有因为牛钧的三言两句改变自己立场。

更没有因为白素贞的跟脚来历不凡，动摇自己的信念。

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错的是白素贞。

牛钧闻言，诧异的看了眼法海，摇头道：“你让白素贞不为恶不难，毕竟她修行的是仙道正法，想要成仙，积累功德都来不及自然不会为恶。”

“但你想拆开白素贞和许仙却是极难！”

“因为白素贞已经有孕，甚至他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可能是文曲星下凡。”

牛钧如实说道。

这个世界的白蛇故事，仅仅发展到白素贞第一次打上金山寺无功而返，还没有发展到水漫金山地步，所以法海还不知道白素贞有孕之事。

“白素贞有孕，文曲星下凡？”

“这不可能……除非……”

法海听到白素贞有孕，孩子有可能是文曲星下凡时，几乎想都不想就否决说道，只是不等他话音落下，就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

“除非什么？”

牛钧好奇问道。

“除非…”

法海看了眼牛钧一眼，随后沉默少许，然后深吸一口气道：“除非是神话！”

“神话？”

牛钧有些不解，却本能的感到这两个字有着某种特殊含义。

尤其是，当他想到诸天聊天群对白素贞所在宇宙世界拟定的名称“神话白蛇”。

这让牛钧不得不怀疑，在这方宇宙中，“神话”两个字是不是有着某种特殊含义。

“施主不知神话？”

法海奇怪的看了眼牛钧，似乎对牛钧不知道神话感到奇怪。

牛钧也没有不懂装懂，而是面色平静道：“还请大师解惑！”

法海闻言，再次沉默许久，然后一脸复杂说道：“通常来说，神话，就是流传在天地间的各种神话传说！”

“比如说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伏羲画八卦，仓颉造字，龙凤传说，后羿射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西天取经等，这些都是神话。”

“佛祖曾在《无量光明经》中写道，神话不仅仅是神话传说，更是有指向一件无上神物，但凡有被神话垂青者，其故事都能成为新的神话，最终化身神话。”

“故而，神话有力量，神话即是奇迹。”

“但凡能成为神话者，都能获得大法力，大力量！”

神话！

牛钧怎么都没想到，神话白蛇世界的“神话”两个字，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意思。

或者说，神话白蛇世界的关键，不在于白蛇，而在于神话本身。

不过，牛钧有些好奇，想知道法海是怎么判断出白素贞有可能成为新的神话？

“那大师为何猜测白素贞有获得神话垂青呢？”

不懂就问，牛钧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好奇。

法海闻言苦笑：“因为天规有规定，人妖不得结合，仙凡不得结合，甚至就算有强行结合，也不可能怀得子嗣。”

“所以无论白素贞是妖，还是仙，都不可能跟许仙结合后，诞生子嗣的。”

“白素贞能怀上子嗣，这子嗣还极有可能是文曲星君下凡，如此种种就已经符合神话诞生的诸多条件了。”

法海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然后幽幽叹道：“贫僧早就听说上界的很多大人物，对神话的诞生，研究极深，甚至已经能够干涉和引导神话的诞生。”

“再想到白素贞作为黎山老母的弟子，而黎山老母又同文曲星君关系非凡。”

“如此一来，白素贞获得神话垂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不知贫僧在这场神话故事中，扮演者什么角色，是佛是魔了。”

法海说完，念了声佛号，整个人面色平静到极点。

人造神话吗？

牛钧听到法海讲述，对这个世界的白蛇神话故事，顿时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然后，他看了眼法海，摇头道：“难道法海大师不知，你的前世乃是佛祖弟子金身罗汉，并且白素贞也是受了观世音菩萨点化才来到这余杭找到了许仙？”

“所以啊，大师无需怀疑自己的未来立场，这场神话想来会以合家欢的结局收场。”

“反倒是牛某，恐怕有些危险了！”

牛钧幽幽叹息一声，忍不住苦笑道。

倘若这一场“神话”真的是观世音和黎山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