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所以才没等到期末之前再临阵磨枪。
“期中考什么?”
盛菏:“三步上篮,十球要进五球才算过。”
郁兰汀:“……?”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
盛菏丧气脸:“就这。”
作为曾经的校队主力,外加大学四年有两年都在修篮球课,郁兰汀虽然对于这种菜鸡互啄的期中考试内容有些啼笑皆非,但她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笑得特别过分。
盛菏继续丧气脸,冲着她诉苦:“我觉得我对大球真的没有丝毫天赋。”
郁兰汀十分严谨:“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你对足球还是不错的。”小时候瞎猫撞上死耗子,阴差阳错踢出来一个香蕉球,四舍五入应该也算有天赋……吧?
郁兰汀果断转移话题:“说起来,我最开始接触篮球的时候,也挺不容易的。”
车已经开到宿舍楼前,盛菏没有要下车的意思,郁兰汀也不着急走。
刚好一首歌又播完,下一首的前奏十分熟悉,郁兰汀下意识地看了眼歌名。
“这首会唱吗?”她忽然问。
“这谁不会唱。”盛菏用一种“你太小看我”的语气说,“我学的邓丽君第一首粤语歌就是《漫步人生路》好不好。”
虽然最开始听的版本不是邓丽君。她明智地没说出口。
郁兰汀想了一下,带着怀念口吻:“说起来这首歌还跟篮球场挺有缘分,我跟你说过吧,我高中的室友是广东人,我也是受她影响才听的粤语。那时候也养成一个习惯,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去宿舍楼下的篮球场旁边,边单曲循环,边默默地哭,哭完之后再跟她们一起打球,心情很快就会变好。”
“诶,这个你从来没对我提起过。”盛菏脑补了一下高中时期的郁兰汀,独自在寄宿学校里边听歌边哭。
好像有一点孤独,又有一点替她难过。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呢。”盛菏第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如果你打电话给我,我肯定会接的。”
毕竟她从小就自封为郁兰汀的第一倾诉对象,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郁兰汀难过,她都会第一时间冲到对方面前安慰。
“也不是不想跟你说。”郁兰汀想了一下,其实具体的理由她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但就像那时候所想的一样,有些东西不能轻易说出口,哪怕对方是盛菏,她也无法承担后果。
可是在今晚,在她们已经谈论了那么多过往的前提下,郁兰汀的视线中瞥到自己手腕上那一截蓝绿色细绳。
她自己心知肚明,当初之所以会看中,正是因为觉得这两个颜色可以代表她和盛菏。
郁兰汀动了一下喉咙,忽然就生出一丝大胆的想法。
“那时候正在面对一些从未想过,又很迷茫的问题。有一段时间一度认为自己似乎找不到出路,也没有办法和解。”郁兰汀斟酌着说,“连自己都搞不懂的东西,也没办法轻易说出口。”
盛菏或许没有听懂,更多可能是从未往郁兰汀暗示的方向上想。
她沈默了半晌,最后只是“哦”一声,在郁兰汀的注视下尴尬地挠挠头,附和道:“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郁兰汀笑了一声,她本来就不抱期望,得到这样的答案也无所谓。
盛菏或许尴尬地狠了,连岔开话题都那么明显:“诶,是这首歌啊!”
郁兰汀扫了一眼歌名,杨千嬅的《勇》。她配合地“嗯”一声:“会唱?”
“嘻嘻,特意学过。”盛菏面露骄傲,“高中的时候单曲循环过好一阵子。”
“真巧,我也是高中的时候喜欢。”郁兰汀说。
随后她们很默契地都没说话,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听完这首歌。
一直到下一首歌又自动播放,才如梦初醒。
郁兰汀说:“上去吧。”
盛菏说:“好。”
她开门下车,朝着宿舍楼走,几步之后听见车子重新发动的声音,到盛菏在楼门口转身时,郁兰汀的车已经开远了。
作者有话说:
一些忽然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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