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生龙活虎骂街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没事。”
郁兰汀好像是第一次听见盛菏骂脏话。她的印象里,盛明明一直都是看似乖乖巧巧,偶尔蔫坏,为人仗义但却十分好脾气,就连她夏天在奶奶家再见面时没认出来对方,盛明明的反击也只是在小辈们面前变着法儿地拉她的辈分。
这样一看,还有点稀奇。
毕竟是大学生,拿脏话当口头禅用,全同龄人都在讲,倒也没什么。
这种义愤填膺的语气,倒还有点可爱。
她笑了一声。
郁兰渚瞄一眼旁边不知道为什么在冷笑的人,连忙撇清自己:“我发誓,盛菏说的那个男的我不认识!”
郁兰汀相信盛菏,正如她相信郁兰渚。两个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品行如何她自然心里有数。
郁兰汀:“嗯,我相信你。”
她擡脚欲进,又停下来,看着郁兰渚,衷心地夸赞:“今天你做得很对,无论对方是不是盛菏,你能送女孩子过来,很有担当。”
郁兰渚挠挠头,推着他姐:“赶紧去看人吧!”
经过在楼道中和郁兰渚的一来一回,郁兰汀也趁机打理好自己,平覆了狂跳的心脏。
她进入病房的时候,表面上波澜不惊。
盛菏正四仰八叉地靠着枕头,她绑了夹板的那只腿被高高擡起,顾盈正撅着屁股,往那上面画东西。
“给我来一个帅帅的钢铁侠全身像,侧面再画一个黑漆漆的布鲁斯韦恩不赞同目光。”盛菏安排地明明白白。
“aye,aye captain,用不用再画一个亮闪闪的银女士1701?”
“生生不息,原力不止一定要安排上。”
她们一来一回地贫嘴,看上去倒真像是不疼。
郁兰汀清了一声嗓子,吓得盛菏一抖。两个人同时看过来。
“郁兰汀!”盛菏的声音都变了形。
郁兰汀先跟顾盈打声招呼,继而道谢。
顾盈十分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盛菏仰着脸问:“郁兰汀,你怎么会来?”
郁兰汀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来带你去吃海鲜自助,盛大小姐点名要的。”
她似乎有点生气,正常情况下,她不应该说出这么阴阳怪气的话。
郁兰汀有点懊恼,她又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但盛菏好像丝毫都未察觉到一样,她做了一个跟刚才的郁兰渚一模一样的动作,挠了挠后脑勺。
郁兰汀知道这是心虚和不好意思的表现。
“我这不是,一个不小心吗。”盛菏讪笑着。
她没有喊疼,在郁兰汀来了后,也没再重提前面和顾盈两个人的口嗨。她就仰头乖乖地看着郁兰汀,仿佛自己所处的地方不是病房,而是其他什么安静闲适的地方。
门外的郁兰渚探头探脑,顾盈在这两个人全都沈默下来彼此对视中,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多馀。
她弱弱地举手:“那我去和郁兰渚找个轮椅过来?”
郁兰汀“嗯”一声,对她笑了一下:“麻烦你了。”
顾盈鸡皮疙瘩抖了一地,盛菏看她的眼神好像能鲨人。她快速溜出去,抓着郁兰渚感同身受:“你平时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吗!”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再边上两床虽然有人住的迹象,但是人都不在。
郁兰汀绕过床脚,走到盛菏边上,沿途看了一眼对方绑夹板的腿,上面的钢铁侠只画了一半,简单点来讲是大圈落小圈。
看着这团不成人形的圈,郁兰汀想,自己也是学过绘画的。她还想起来那时候成功画出的第一幅画就是钢铁侠,被她挂在客厅,同学们来她家聚餐时,都要问上一句你喜欢iron man?郁兰汀的答案总是摇头。她一直以为那时候只是因为对照的素材恰好就是,但现在想来,恐怕还是因为盛菏。
盛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些角色,那时候郁兰汀还没出国。
盛菏注意到郁兰汀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腿看,以为对方是在关心自己的伤情,急忙说:“我不疼的。”
郁兰汀回过神,将视线收回来。
“现在不疼是因为打了麻药吧。”郁兰汀说。
她在路上的时候又给郁兰渚打了个电话,那时候诊断已经出来,医生正在里边给盛菏绑夹板。郁兰渚讲完自己的担忧,又话音一转:“啊对了姐,盛菏的医保可以报,我就顺势让她去住院部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