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全放进冰箱里,回头把袖子往上一撸,在洗菜池前面一站。
郁兰汀给了她一副手套:“你洗菜我切菜?”
盛菏:“完全ok!”
两个人分工明确,很快干完活,再热气腾腾地吃了顿火锅后,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盛菏吃饱就犯困,捂着肚子在沙发上葛优瘫,郁兰汀把碗全往洗碗机里一堆,出来后站在盛菏面前。
盛菏:“?”
“刚吃饱别这么躺着,对胃不好,起来站一会儿。”
这种唠叨谁家都有,但盛菏还就真站起来了,“那我去把剩下的菜收拾一下。”
然后她在面对餐桌上那堆似乎根本没有动过的菜沈默了半晌,叫来郁兰汀:“你觉得我们下午吃得完吗?”
郁兰汀也沈默了一下。
再来两顿都吃不完吧。
“但洗都洗了,明天会不新鲜吧。”盛菏犹豫半晌,想到自己有求必应的靠谱好兄弟,“不然叫兰渚和韩松姐姐来?”
郁兰汀:“你的室友们也一起叫上吧,热闹点。”
盛菏:“好的。”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两个人分别去约人。
顾盈知道的时候很激动,刚好她跟郁兰渚下午打球,消耗体力比较大,室友ab那边则表示还是不来了,她两今天出去玩,晚上也有计划了。
约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郁兰渚很有担当地跟她姐说不用来接,他和顾盈打车来。然后被问到知不知道地址时卡壳半晌。
“不知道。”他迷茫地问,“姐,你家住哪?”
郁兰汀打电话的时候盛菏就坐在她边上,她难得生起的一点是不是太过忽视亲弟弟的罪恶感被盛菏憋不住的鹅叫全部搅散。
最后她只好对郁兰渚说:“我把地址发给你,车费回来我报销。”
挂掉电话,郁兰汀无奈地看盛菏。
盛菏刚想张嘴,郁兰汀威胁:“你要是再敢说我们在偷情,我就把你丢出去。”
盛菏艰难开口:“我只是惊讶于你搬家这么久没带兰渚来过,他居然没跟你闹。”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么,跟个小无赖似的,知道我搬家居然不带你来,嘴一扁就要哭,也不想想刚装修好的房子怎么能住人。”
盛菏:“……”
她清清嗓子:“人身攻击就过分了啊!”
“还不承认?我搬进来后,第一个带进来的人是不是你?”
盛菏本来下意识地想回答“是”,声音都到嗓子眼了,又硬生生换了句话:“原来我真的是第一个来你家的人?”
那时候郁兰汀承诺新家装修好后就带盛菏来参观,盛菏根本没敢想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这种问题。现在一下知道原来自己在那个时候就是特殊的,她瞬间感觉到有点晕。
郁兰汀:“不然你以为呢。”
盛菏:“等等等等我有点晕,你再说一遍?”
郁兰汀冷笑一声。
这种笑出现在郁家人身上,不是要挨揍就是要被嘲讽。
盛菏立刻:“我幼稚,我知道。”
过了三秒钟,边上坐的人心软了。
“算了,”盛菏听见郁兰汀这么说,“谁让幼稚鬼有女朋友呢。”
和盛菏中间隔了一个位置,郁兰汀坐在沙发的那一头,盛菏听见声响声恰好转过头来,郁兰汀也正看着她,眼角隐隐下敛的走势本来会让这个人显得冷冽,此刻在盛菏眼中却带着笑意上挑。
于是冷冽沾上温度,变得温柔。
“盛明明,你从来就是特殊的。”
盛菏没受过什么苦,从小身体很好也没生过大病,父母长辈们都很爱她,出了家门后有郁兰渚和顾盈这帮朋友们帮衬。蜜罐里泡大的孩子,本来没受过多少挫折,不讲理智地跟人撒个娇应该是常态,她私底下却比谁都倔,咬着牙从来都不肯服软。
好像唯有到郁兰汀面前才像是变了个人,把裹着石头和水泥的外壳褪下来只留下内里的柔软和脆弱。
也会撒娇,也会蛮缠,也会不讲理。
而郁兰汀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包容她,无声地接住盛菏的所有情绪。
盛菏目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低着头缩着脖子从郁兰汀拿手机的胳膊下钻进去。郁兰汀没说话,默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盛菏缩在自己怀里。
盛菏的脑袋倚着郁兰汀的肩颈,抓着郁兰汀空闲的那只手搭在自己肚子上,好像整个人都被郁兰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