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男友面前晃一圈,让她看看自己当年甩开的到底是谁的手。”向曼恨恨地说,“这打脸剧情不比现世报要来得爽?”
其她人跟着笑了一声,想想那场面,好像确实挺爽的。
郁兰汀也跟着笑了一下,声音没有发出来,只是到鼻腔就结束。看上去明明勾着唇角,却倒像是挖苦的冷哼。
盛菏看到这里忽然有点看不下去,其实在这里她应该保持沈默的,在私下里打抱不平的是郁兰汀的朋友们,当年都或多或少跟她一起经历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她们心疼郁兰汀和盛菏心疼郁兰汀是不同的性质。
但盛菏看见郁兰汀脸上这副好像要合群丶又好像是在嘲笑当年的自己的冷笑,实在没办法继续保持沈默。
她明明是不开心的。
就好像生日那天晚上在郁家强颜欢笑,回到家后还要对着盛菏挤出笑意。郁兰汀总是把“没关系”丶“我不疼”丶“已经过去了”挂在嘴边,可其实她高中时也差点走不出来,出走异国时心里肯定疼得要死,过去的只是时间却不是经历。
盛菏忽然握住郁兰汀搭在膝盖上的手,凑到她耳边对她说:“别笑了郁兰汀,这里你不用笑的。”
郁兰汀却捏捏她的手,用同样的声音回她:“她们说的那个前任……晚上回去后我再跟你说,行吗?”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在顾及盛菏的情绪。
盛菏是真的开始恨铁不成钢了,很想摇着郁兰汀的领子大喊“郁总你清醒点!你暑假里没认出我之前不是这种态度”!
但她要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干,不等郁兰汀社死,就先被一看就喝大了开始护犊子的韩松和向曼两人暗鲨。
郁兰汀的不开心实际上来源于被朋友们旧事重提,前女友这个词一出来,就好像是有人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拖回好几年前的大学时代,让她再一次亲眼目睹被甩开手后的自己有多狼狈,只身逃离又有多无能。
这样的情绪被盛菏很轻易地捕捉到,而郁兰汀认识那么多年的好友们却都以为她已经走了出来。
盛菏没办法站在郁兰汀的立场上怪罪她们,因为这样的误解恰恰是郁兰汀有意为之。
换句话来说,郁兰汀耿耿于怀着过去这件事被她允许知道的只有盛菏一人。
话题又转了几轮,盛菏握着郁兰汀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抽出来。她在旁边安安静静地旁观大家开始回忆往昔,郁兰汀也加入进去,从高中放弃保送这件事起被大家笑凡尔赛,一路念叨到大学四年的精彩生活,到研究生时laura也加入进来,几个人在国外还保持着联系,那两年趁着学业不紧张,忙里偷闲去欧洲玩,从希腊的残存下来的建筑一角足以窥探到古希腊文明的繁荣昌盛,伊斯坦布尔还保留着古罗马的教堂与奥斯曼的寺庙,那些彩绘玻璃和蓝色花瓷砖只要亲眼见过就再也忘不了,瑞士的景色美到像是油画,丹麦原来真的处处都是童话彩蛋……
在没有被工作丶家庭丶社会责任束缚前,她们也曾是无忧无虑的学生,也曾开眼看世界,见到这个世界上最辽阔的景色与最璀璨的文明。
结束之后,郁兰汀叫了代驾,顺便问laura:“你怎么回?”
“taxi.”
“回酒店?”
对方应了一声。郁兰汀拢拢大衣,看了眼表,晚上十一点,有点晚了。
“这边可能不好叫车。”郁兰汀说,“上车吧,我们送你。”
代驾刚好也到了。郁兰汀上前跟对方打招呼,说明要临时加一条路。
盛菏跟laura落在后面,laura忽然凑过来,用郁兰汀听不见的声音问盛菏:“听得懂英语吗?”
盛菏没想过她会跟自己搭话,磕磕绊绊地回了一句:“慢一点就可以。”
laura被她的慌乱逗地笑了一声,看一眼那边的郁兰汀还没有要过来的迹象,放慢语速对盛菏说:“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盛菏紧张地点点头,开始拿出听力考试上的状态准备迎接。
laura的语速放得更慢,单词几乎是一个一个发音完整地往外吐:“我一直觉得,那时候郁好像是带着浓浓恨意才来到英国的。”
在laura到馀光中,包括今天再见的这一面,郁兰汀身上当初那种阴郁感已经散地几乎看不见了。今天她还注意到郁兰汀手腕上多出来一根东西,很像当初她们在学校里见面时,郁兰汀戴的那截红绳。
laura想了想,把当初观察到的事情也讲出来:“她去英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