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顾盈一直在盛菏耳边嚷嚷被瞒在鼓里的郁兰渚有多可怜多怨种,盛
这一周,顾盈一直在盛菏耳边嚷嚷被瞒在鼓里的郁兰渚有多可怜多怨种,盛菏耳朵都要被她磨出茧子,连忙做个打住的手势。
“师父别念了,这周!就这周,行吗?”
顾盈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语气怀疑:“你这么快就认输?”
“认输认输。”盛菏忙于抄笔记,嘴上敷衍着。
顾盈擡头看了眼ppt进度,手底下的笔不停,但不影响她说话:“那你给个准确时间。”
顾盈讨价还价:“这周五体育课!”
盛菏:“良辰吉日,行。”
顾盈想了想:“那周五一起吃饭?”
盛菏把这页抄完,擡头看了眼老师,见对方没有翻页的迹象,就打开日历看了一眼。
这周天刚好跨年,算上元旦放假,四舍五入等于一个小长假。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郁兰渚消化的。
她:“好。”
顾盈大事已了,剩下的一节半课果然再没有纠缠盛菏。两个人安安静静把课上完,正在是回宿舍点外卖还是去食堂抢饭两者间纠结,郁兰汀的电话打进来了。
屏幕亮起时,就坐在旁边的顾盈恰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幽幽叹一声,知道自己又失去了今天的饭搭子:“去吧去吧,就让我一个人孤独吧。”
盛菏笑嘻嘻地推了一下她,接通电话。
郁兰汀果然在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
“一起吃饭啊?”盛菏抢答。
郁兰汀罕见地停了几秒钟,才慢慢开口:“是想找你来着,但今晚不是我们两个人。”
盛菏眨了下眼睛,敏锐如她,已经从郁兰汀的语气里推断出了纠结的意味。
“商业局吗?”盛菏问。
郁兰汀轻声“嗯”一声。
盛菏了然:“哦,去帮你挡酒啊。”
以前盛菏父母参加商业局时也很爱带着她,饭桌上有了小孩在,大人们灌起酒来也不会太放肆。这种借口盛菏熟门熟路,她的语气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一口答应下来:“行啊,我去。”
“你……我不是想让你挡酒的。”或许是没想过盛菏会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郁兰汀有点磕绊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有我在他们就不敢多灌你呗。”
说到这里,顾盈对着盛菏示意自己先走了,盛菏冲她挥挥手,一时间也没注意到郁兰汀居然没接话。等教室里再一次安静下来,只剩下盛菏一个人时,她才意识到郁兰汀好长时间没讲话了。
盛菏叫了一声:“郁兰汀?”
“嗯,我在。”郁兰汀犹豫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很多次,她在需要解释的时候都会把话吞下去,似乎情绪高涨只是一瞬间的事,更多时候她整个人都被冷静和理智死死压住。
她很少会做出解释这样的不必要的举动,小时候看《三国演义》,曹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留下的映像,后来郁兰汀就真的渐渐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相信她的人会毫无条件地相信她,不信她的人再怎样解释都没有用。
盛菏一直被她划定在前者的范围内,也像是冥冥中在回报她的信任似的,从小到大,盛菏对她都毫无保留。郁兰汀解释,盛菏就听着,如果不解释,那么盛菏也不会多问。
就像是今天一样,明明在话语间郁兰汀露出来的破绽已经足够多,但盛菏依旧像是从前那般坚定地应下,然后穿上能够融入她那个圈子中的名牌,乐呵呵来赴约。
“晚上好呀。”盛菏钻进车里,先忙着往自己手心哈一口热气,“今天可太冷了,你买的这件大衣有点薄,我又上去贴了两个暖宝宝才下来。”
安全带被拉上,盛菏笑意中带着抱歉:“等久了吧。”
郁兰汀轻轻摇摇头:“不久,也刚到。”
盛菏明显不信她这套话,但是也没辩驳,搓了搓手心后,就着暖风烤手。
她身上穿的大衣丶毛衣和裤子都是上一次郁兰汀买给她的,应季的衣服在北方只够当月温度。
郁兰汀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多问了一句:“怎么不穿厚点?”
“啊?”盛菏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今天的打扮,很沈稳很不学生装,跟郁兰汀身上那件看不出牌子的针织衫简直宛如情侣款。她擡头笑了笑,面带嘚瑟,“不是去商业局吗,穿得正式一点也好长你脸。”
“如果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