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两个人身体抱在一起,笑声戛然而止。
鲜血滴答滴答流了下来…
平意不可思议的看着平顺:“你……你……”
“你不该来告诉我这些。”平顺害怕的手都在抖,哪怕如此,她还是假装不害怕的学着政南那副凶狠的样子。
啪——
平意倒在了地上——
“啊——杀人了——”
冬竹见状就要往外面跑,与此同时平顺快速跑上去,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刺进冬竹的脖颈出。
鲜血喷涌而出……
整间屋子都很安静,平顺把刀丢在地上,之后自己也腿软的倒下,她坐在冬竹尸体旁边,身后就是平意死不瞑目的眼神。
左侧吹进一阵风,吹起平顺散落的发鬓。她的房间素来都是不开窗的,现在有风吹进来,只怕是有人看见了。
吱吖一声。
房门被人打开了。
平顺擡头一看,通红的眼眶之中倒映出少年郎的模样,血水模糊了眼眶,隐约间她好像透过眼前这个人看到了自己所念之人…
待到血水散去,视线才渐渐清晰,眼前人的脸庞一点点明朗起来,平顺垂眸一刻,眼泪落了下来。
她没说话。
子阳半蹲下来,与她平视
“政南回城了”。
闻言,她猛然擡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子阳,似乎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子阳眉头皱起来,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父皇让我带兵去接应他。”
虽然子阳只说了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但里面的意思平顺几乎一秒就听出来了。
玄策素来看不惯政南,这一次让政南出征本就是奔着他的命去的。现在政南非但没死,而且还回来了,玄策怎么可能会允许。
他为了杀政南,可以跟敌寇结盟,可以将她出卖,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让政南平安回城。
平顺跪在地上,眼睛不安的看向四周,最终只能触碰到手边那把沾着血的短刀。她皮肤本就白嫩,因此哭起来的时候,那青色的筋脉十分明显。
呜呜咽咽的抽泣声,让子阳觉得烦躁。
他起身,打算离开。
与此同时,平顺叫住了他。
“兄长。”
子阳身形一顿。
平顺继续开口道:“劳烦兄长,替我接将军回城。”
周围很安静,安静了很久很久,子阳才回答她,他的声音有些清冷,尤其是现在的时候,总是带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在里面。
“嗯。”
子阳轻轻答应了一声,随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出了房门后,有两个侍卫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了,侍卫目光看了一眼屋里。子阳知道他的意思,他擡起手制止了他们。
“今日之事,你我什么也不知道。”
侍卫听到这话,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子阳带着他们离开了王城,去往军营,召集一万士兵,共赴剑湖。
大军乌压压的穿过街道,一路往剑湖的方向走。子阳骑马走在最前面,他穿上了铠甲,脚下是战靴,可眉宇之间是划不来的浓愁。
就在接到政南回城的消息时,玄策就把他召进宫殿,要他假借迎接将军回城之名,将政南扼杀于剑湖之外,绝不让政南踏过剑湖半步。
听到这命令的子阳,顿时想起来这些年子烨给他写的信,信中多的是在赞美政南,多的是写政南救下子烨的消息。
他擡头问玄策原因。
玄策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父皇都是为了你们好。日后父皇殡天,这王位自然是你的,万一到时候政南起了歹心,只怕你会有危险。”
……
重新回到政南体内的白玉,几乎没有怎么休息就想要回城,奕谦怎么拦也没有拦住,最终只能各分两路。
奕谦继续镇守边关,政南回城。
这一次,白玉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他也要带平顺走,如果玄策同意,那他就大大方方的带她走。如果玄策不同意,那他就闯进后宫,将平顺带走。
平顺还是凡人之躯,她未曾见过自己的真容。为了减少麻烦,他只能再次回到政南的身体里面。
还有……失踪的子烨……
当时硝烟四起,战火纷飞,白玉只顾着去制止战争,没过多注意子烨,事后战争平覆,他才发现子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