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唐成江的手笔。
人都有嫉妒心的,身边每天都有一个出生在罗马的人晃荡,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唐成江一边嫉妒沈越,一边又不舍得放弃这条人脉,他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于是莫斓就成了那个幌子。
男人,最擅长给自己找借口,他从小到大看得多了,早已免疫。
李景听过裴谨韫的话,顿悟:“也是,如果真有那么爱,怎么会看着她在婚姻里被欺骗那么久。”
真爱的话,应该像裴谨韫对喻满盈这样吧。
宁愿牺牲自己,以身入局,也要将真相送到她面前。
被她恨也无所谓。
念及此,李景叹了一口气,“裴总,你真的不怕她恨你吗?”
裴谨韫看着窗外,没有回应这句话。
沉默良久后,他问李景:“拘留所那边怎么说?”
李景:“半个小时前那边的人来电话说,喻小姐和张助理刚到。不过,沈越很激动,一直在骂她,她好像哭了。”
——
时隔三年多,再见到沈越,喻满盈早已没有了当初对他的忌惮和惧怕。
在拘留所关了快二十天,沈越早已没了平日的光鲜亮丽,整个人苍老了起码五岁。
但不变的是,刚看到喻满盈,他便破口大骂。
“谁让你过来的,滚出去!”
喻满盈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被他骂得发抖、瑟缩,她平静地站在玻璃外看着他,像看一个疯子。
她这个反应让沈越更加愤怒,“如果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沈家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害了听澜不说,现在倚风都被你害得生死不明,你怎么不去死。”
“沈董。”张池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他,“这次公司能度过危机,靠的都是小小姐。”
“我们来找你,是有几件事情想弄清楚。”张池开门见山。
“靠她?”沈越不相信张池的话,眼底略带不屑打量着喻满盈,“她不害沈家就是好的。”
“你这个废物,先搞清楚是谁他妈的害你们沈家!”喻满盈忍无可忍,隔着玻璃指着沈越,毫不掩饰地破口大骂,“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屌,沈家会出这么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