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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说十年了,只要能除掉裴家这些人祸害,让她蛰伏二十年也没什么问题。*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我要先变得很厉害,才有资本跟他们抗衡。”喻满盈顿了顿,“明年年初的梅卡音乐比赛,我会去参加。”
她将自己和陆研安聊过的规划,给明慕和蓝初重复了一遍。
明慕和蓝初听得很认真——不管她这个办法最后能不能真的除掉裴家,至少现在让她有动力活下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她们没有理由不支持。
蓝初甚至开始鼓掌:“非常好,等你名气上去,裴家人也不敢轻易动你了。”
明慕:“明年年初的比赛是在哪里举办?”
喻满盈:“巴黎,报名的事情有陆研安解决,过几天我就开始练琴。”
“那你接下来要住海城吗?”蓝初好奇。
喻满盈点头,“这里比较方便。”
沈倚风和张池没有参与这个话题,两人安静地等着她们聊完。
之后,沈倚风轻咳了一声,看向喻满盈:“我看新闻说,葬礼就在三天后,裴家那边……你能过去么?”
说到裴家,喻满盈的脸色当即冷了几分,目光也像是淬了冰。
几秒沉默后,她“哦”了一声,“我会过去的。”
沈倚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就……”
“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的。?x,k¢s·w~x¨.`c~o!m¢”喻满盈没等他说完,就轻声打断了他,语气虽然不算恶劣,但字里行间都透着疏离。
房间内顿时沉默下来,气氛变得微妙,空气凝结。
这应该是迄今为止,喻满盈对沈倚风最“冷漠”的一次。
曾经她无比渴望得到沈倚风的关注,即便沈倚风不耐烦地同她说一句类似于关心的话,她都会开心很久。
和眼下大相径庭。
旁观者看了尚且都不习惯,更何况沈倚风这个当事人——他不由得想起了喻满盈之前死缠烂打追在屁股后面叫他哥哥、小心翼翼讨好他的画面。
沈倚风有些恍惚。
好像,真的过去很久了。
不知不觉间,喻满盈“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他的“亲情”了。
甚至,连他的帮助都会被客气地拒绝。
“……好。”良久,沈倚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顶着沙哑的嗓音,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以后万一有了,随时找我,现在沈氏的问题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你是最大的股东,凭这个,我也得帮你。”
沈倚风心知肚明,此时他已经没有资格在喻满盈面前提什么亲情了。
只能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给自己谋一条路。
若不是沈倚风这么说,喻满盈都要忘记股份的事情了。^墈,书^君- ,庚?鑫*醉-全^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裴谨韫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吧——
“那我可以拿分红吗?”喻满盈问。
沈倚风:“今年的分红会在这个月底到账,财务会转到你卡上——你卡号没变吧?”
喻满盈:“没有。”
沈倚风:“好,你等转账信息就可以了。”
“你现在缺钱么?”沈倚风顺势问出了这个问题。
喻满盈摇摇头。
钱是不缺的,她自己有些积蓄,日常开销没有问题,裴谨韫的银行卡也在她手上,他之前半开玩笑说那里是他全部的存款。
喻满盈没去查里头有多少钱,她也没打算动。
只是,待在海城发展,她起码得买一套房子落脚吧——搬来搬去太麻烦了,既然确定了接下来很多年都会在这边,还是买房更稳定。
今年后半年的分红,应该够一套房子的首付吧?
——
三天后,裴谨韫的“葬礼”如约而至。
裴家老宅的门口摆着好几排白色的菊花,大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祭”字。
路边停满了车,都是前来悼念的亲朋好友。
裴家为表示对裴谨韫的“重视”,葬礼办得非常隆重。
喻满盈是和陆研安一同过来的。
两人来得有些晚了,抵达时,路上的车已经停了很长一排。
喻满盈看着那一辆辆的豪车,讽刺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