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箫眉眼弯弯的望着时砚,一开口就是发号命令:
“时砚,站直了不许动。”
时砚眉头微微蹙起,一脸不解的回望萧箫,正欲开口询问为什么,竟瞧见萧箫满目欣喜的展开双臂,直直朝着他扑过来。
一头扎进他怀里,整个身子贴了上来。
时砚心口骤然一滞,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里不敢吐出来。
心跳声犹如鼓声大作,扑通扑通的快要从胸口里蹦出来。
时砚一脑门震惊愕然,萧箫竟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就算是致谢,也不用这般示好吧。
时砚慌忙挣开萧箫双臂,满脸错愕的后退一步:
“你这是作甚?”
萧箫脑门儿咣当一声震响,整个人霎时呆僵住了。
怎么回事?
不是让他站直了不许动。
怎么还跑了呢?
听话符不管用了?!
萧箫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完了,不仅画出的符不管用,连着神力也没有增长分毫。
甚至刚才画符消耗的一缕神力,竟也没有恢复回来!
萧箫心口一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再试试听话符管不管用:
“时砚,你往左边走三步。”
时砚幽幽呼出一口气,蹙着眉头一动不动:
“萧箫,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箫头顶“轰隆”一声震天响。
完了,天塌了!
她画出的符,竟然不管用了!
萧箫一脸惊慌、满目惶恐,踉跄后退几步,软塌塌的跌坐在圈椅里。
精气神儿瞬间蔫巴下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是不该对时砚画符吗?
时砚亲眼瞧着刚才还兴致高昂、过来抱他的萧箫,转瞬间就消沉恹恹,只以为是因为他的拒绝,才令萧箫沮丧至此。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时砚几步走到萧箫身边,伸手揽住萧箫肩头,温声安慰:
“对不住,是我不该推开你,你莫要难受。”
一句话还未说完,萧箫用掉的那一缕神力立刻恢复。
萧箫霍然抬眼望向时砚,目光里添了几分神采:
“我没事,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萧箫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她侧身撑着脑袋,直戳戳盯着时砚。
瞧着时砚在躺椅上睡的安稳,萧箫愈发焦躁起来。
她画的符,为何对时砚不管用?
不仅不管用,还会影响她的神力恢复。
这该如何是好?
不能对时砚用符,难不成要让时砚主动与她贴贴?
萧箫一个翻身摆成了大字,忽而生出一股任人宰割的难过情绪。
在一阵长吁短叹中,萧箫一觉睡到天亮。
睁开眼睛朝着躺椅上一瞧,躺椅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时砚的被褥已经整齐叠放在她的床尾。
萧箫眉尾一挑,看来时砚也不想让旁人知道,他们是分床而睡的。
如此,就好办多了。
萧箫哈气连天的踏上了回门之路。
两人刚踏进侯府大门,萧政就展着一张笑脸亲自迎出来。
三人边走边寒暄,看起来倒是和乐融融。
刚行至中庭,萧箫就瞧见萧玉弱柳扶风似的迎面走来。
萧玉挂着一脸憔悴,对着三人行礼:
“我本在别院照顾母亲,因着只是回来取些换洗衣物,所以未施粉黛。”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姐姐、姐夫,还请姐姐、姐夫原谅玉儿的失礼。”
萧玉若是不说,没人会盯着她的脸看。
如此刻意提出来,不就是让人细细看她一脸憔悴,品味她衣不解带照顾她挨打的母亲吗?
怎么着,还想替她母亲秦梅求情不成?
萧箫扫一眼萧政,眉眼间果然添了些许心疼之色,萧箫立刻接上话:
“妹妹又不是想要谋害我性命,不过是未施粉黛而已,哪有失礼一说?”
“妹妹身娇体弱,若是累了,就该歇歇才是,凡事不可逞强。”
萧箫再扫一眼萧政。
果然,一提到谋害性命,萧政立刻又恢复平常模样。
萧玉依旧不依不饶:
“还请父亲、姐夫先行一步,我有些女娘家的体己话,想单独同姐姐说。”
这两个大老爷们儿倒是识趣,一秒钟都没有多留,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