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箫视线在萧玉阴沉的脸上一晃,乐呵呵的问晋王:
“殿下,那您说是哪样的?”
晋王挨着萧箫身侧,眸光温柔缱绻:
“萧箫,她是你的妹妹,我怎么能亲眼瞧着你妹妹跪在地上?”
“我并不知道她是冲撞了你,更不知你在教导妹妹。”
话音一落,萧箫对着萧玉微不可察的眉尾一挑,眼神里尽是讽刺。
恶毒白莲花,这下演砸了吧。
白白跪地磕头一场。
活该!
萧玉这个自以为是的恶毒女,竟不知晋王心中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当下太子未立,皇子们争储激烈,朝堂局势不明朗,朝臣们站队并不明晰。
与其说晋王喜爱萧箫,不如说晋王喜爱的,其实是萧箫外祖家的财力。
毕竟拉拢朝臣是要付出一些的。
萧玉除了一个老侯爷嫡孙女的名分,其余什么都没有,连着生母秦梅都只是小妾上位,娘家毫无根基、人脉。
当下的萧玉,拿什么与萧箫争?
萧箫笑盈盈的望着晋王:
“正如殿下所说,我正在教导妹妹。”
“妹妹嫁去王府后,便是实至名归的晋王妃,言行间稍有行差踏错,就会给殿下惹来麻烦。”
“我今日对妹妹严加教导,也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说对不对?”
晋王瞧着现在的萧箫对他和颜悦色,丝毫没了上次见面时的抵触,心里顿时开怀起来。
看来萧箫心里终归是放不下他的。
晋王眉眼弯弯,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萧箫:
“对,你说的都对。”
萧箫视线一晃,对上萧玉黑沉沉的脸色:
“妹妹一点要谨记,今后若是成了晋王妃,定要谨言慎行才好,莫要给殿下招惹来麻烦。”
说话间,萧箫几步走到萧玉面前:
“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妹妹还是赶紧去别院,照顾你那犯了错的母亲吧。”
萧箫手指一晃,立刻画出一道听话符,直接送入萧玉体内。
正好用这个恶毒女试试她的听话符,到底还管不管用。
未给萧玉开口机会,萧箫径直靠近萧玉耳边低语:
“萧玉,蹲下抱头蛙跳,一路跳去别院。”
萧玉一腔怒火冒出头顶三丈高。
来不及反驳。
忽的一下。
身子一蹲、双臂一抱脑袋。
双腿一蹦一蹦、速速朝前离去。
鬼使神差、身不由己。
萧玉霎时吓的哇哇直叫、鬼哭狼嚎,奈何身子压根不归她自己管。
就这么大咧咧的一蹦一蹦、蛙跳出了院子。
萧箫望着萧玉一边哀嚎、一边蛙跳离去的狼狈样儿,乐呵的咯咯直笑。
敢在她萧箫面前演戏、耍心眼,看她不整治死这个恶毒女。
以后还敢装柔弱、演委屈不?
非让这个恶毒女,直接跳成一双金刚蛤蟆腿不可!
看萧玉以后还敢不敢在她面前演戏了!
萧箫暗自长舒一口气,心情倍儿爽。
她的听话符,果然还是管用的!
萧箫正满心欢喜、遥遥远眺萧玉的狼狈模样,身后就响起了晋王温润的声调:
“萧箫,我今日来侯府,就是为了见你的。”
萧箫乐呵呵的脸色一僵,真是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这晋王怕不是脑子进了水,还想劝她装死、做外室不成?
萧箫无可奈何的转身面对晋王:
“殿下,您若是有事吩咐我,只管差个人去时府传话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晋王朝着萧箫走近一步:
“你我之间的私话,怎能让那些下人们传来传去。”
“萧箫,我听闻你这两日在时府里,连个像样的院子都没有,居然与一个小妾同住一个院子。”
“那个时砚真是太无用了!竟让你这般委屈。”
“萧箫,我当真是对你心疼至极。”
“上次我与你说的那个法子,你有没有好好考虑一下?”
“你若是同意,我立刻命人着手安排此事,好让你早些脱离苦海。”
这个不要脸的晋王,真是够了。
劝人假死、给他做外室。
这就不是苦海了?
今日若不好好整治他一番,他都不知道萧箫两个字是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