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阳郑重点头,“如同换了一个人。”
苏梨若有所思。
苏辰阳继续郑重,“这些日子我和你在一起打破许多认知,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想,若真的是那方面所引,便是二哥求你,帮二哥一把,当年生死之际他救过我,这份恩情二哥一直铭记于心。”
不给苏梨说话地机会,他又道:“此事是我欠的恩情,让你帮我偿还本就不该,可我没那个能力,能想到的只有你,你放心二哥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以后你……”
苏梨见苏辰阳一本正经怕她多思,还是没忍住的在他额头上抹了一下,笑意盈盈道:“二哥给我十两银子换我出手,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哦!”
苏辰阳呆愣住,眼中涌出湿润。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感动的痛哭流涕,“好梨儿,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你让我上山我绝不下海,你让我摘花我绝不挖草。”
苏梨张着双手,好想在抹一把怎么办?
要不要给他衣服上添点墨色竹叶?
白与黑,很搭嘛!
……
半个时辰后。
督察御史府,苏辰阳和苏梨被管家带入府中。
“苏公子先稍等片刻,我家公子出府还未归来,老奴这就派人去寻。”
苏辰阳摆了摆手,“快去,就说本公子有要事找他。”
“是是是,老奴明白,”管家躬身离开。
“梨儿稍等会,他们去找了。”
苏梨环看厅中摆设,“你说的好兄弟便是梁御史的独子呀?”
苏辰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他,你哥我自小不服管教,性子泼野,能交心的人不过寥寥两个,梁祎(yi)是其中一个。”
苏梨点点头,“梁御史是个难得的清官,他儿子自然不会错。”
未过多久,等来不是梁祎,而是急匆匆归家的梁泽。
梁泽一见苏辰阳在此,有些诧异,在看一旁的苏梨他不认识,又将视线移到苏辰阳身上,“贤侄可是来找祎儿的?”
苏辰阳颔首,“正是,早起我见阿祎有些不对劲,便请我妹妹过来看看。”
梁泽眉头微皱,“妹妹?”
苏梨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是我,我叫苏梨,是苏瑞峰的嫡亲外孙女。”
梁泽忽地想到什么,不可思议道:“你就是……”
“是,我是我娘的女儿。”
“那你娘?”
“我娘亲已经去世。”
梁泽叹息,“苏太师寻女多年,却……哎!好在还有你,以后多陪陪你祖父吧,这些年来他过的不易……”
“梁伯父放心,身为苏家人自然要多陪陪家人。”
梁泽点头,是个懂事的。
这些年来,苏瑞峰寻女一事不少人明里暗里的都听过,也有一些想趁机混淆视听的人,好在……如今都好了。
苏梨凝目端看梁泽,不给他多思的时间,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梁大人早年间是否弹劾过一名为非作歹的官员?其私下曾纵容嫡子将侍妾活活打死,后因证据不足,又因妾为贱籍,主有死契等诸多缘由此事不了了之。”
梁泽拧眉回想,“是有这么一桩案子,当时本是证据确凿,却因那女子的娘家人出示死契,且关家以银钱补偿,娘家人不再多究,此事便结了案。”
“梁大人可曾怀疑过死契的真伪?娘家人的真假?”
梁泽凝视苏梨,不懂她为何如此说,也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提起陈年旧事,但也如实说道:“哪能不怀疑?本是罪证确凿,却在即将落案时生出诸多翻案的证据,我也曾暗中寻访过,可得到的结果都是真的。”
他叹了一口气,“想必苏小姐也知我国主握死契的后果……主有死契,是杀是打皆随主所愿。
可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把性命放在他人身上?”
苏梨赞同,“如今梁大人可愿再次为当初的受害者翻案?”
梁泽不解:“苏小姐的意思是?”
“梁公子最近的不对劲梁大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吧?”
“苏小姐什么意思?还请直说。”梁泽越听越糊涂,梁祎是不对劲,极其不对劲,但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既然梁大人要求,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梁公子之所以不对劲便是因有着滔天怨念的女鬼近身,她想报仇便找上了梁公子。”
梁泽瞳中一震,“她想报仇找我便是,找我儿作甚?”
透明人苏辰阳紧抓住脑中灵光,开口道:“莫不是梁伯父只有阿祎一个独子!”
苏梨点头,“二哥猜对了,独子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远比找梁伯父解气的多。”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