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屁股的主人在牛车上跳起来,旁边的胡大脚还被她踩到了手,忍不住就推了她一下,这下那人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个脸朝地!可不正是白荷花这个记仇的大娘吗?
今天白荷花穿着一条新做的的确良裤子,轻薄又时髦,这布料可是她给张瘸子说了个漂亮小媳妇,张瘸子给她的谢媒礼!
摔到地上的白荷花,一脸土也就算了,看见黑色的新裤子也一层土,忍不住又开始尖叫:
“啊!你这个死丫头,你赔我的我的新裤子!”
白荷花抹了把脸上的土,指着林糯糯走过去,伸出手就想打人。
林糯糯在她手伸过来的,必经之路上再次举着荨麻,白荷花睁大了眼睛,却也收不回去左手,很快她的脸色变成透过土灰,都能看到的涨红,并且再次尖叫出声。
旁观的大娘有忍不住笑出声的,白荷花甩甩手也驱不走疼痛,嘴巴又开始骂人:
“你这个贱丫头!······”
不等她说完,林糯糯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你掉下去可不是我推的,还想动手打我,这一巴掌给你长长记性,别再惹我!”
说完林糯糯瞟了一眼心虚的胡大脚,对方迅速扭过头,装看不见!
林糯糯撇撇嘴,呵,这对大龄塑料姐妹花!
白荷花却像是疯了一样,还对着林糯糯输出:
“贱丫头,你先扎我屁股的!就该打死你!”
林糯糯冷哼一声,“我往自己要做的位置放东西,谁知道你的屁股会跑过来?
难道你交一份钱,还想占两个位置?
屁股也不翘啊,怎么这么大呢?”
旁边牛车上的大娘听见这话都笑起来,白荷花毕竟是媒婆,附近十里八乡认识她的人也多;很快,有个大娘问她:“荷花,你怎么还跟小姑娘抢位置啊?是不是喜欢抢人对象抢习惯了?”
那大娘跟白荷花的娘家是一个村子,白荷花年轻的时候羡慕堂姐能嫁的人家好,就偷偷和未来姐夫勾搭上,抢了亲姐姐的婚事;
这事知道的人都上了年纪,再加上过去那么多年,也没人说了。
林糯糯听着那大娘话里有话,就乐得给人递梯子:
“大娘,我荷花婶子还抢过别人对象?”
那大娘跟白荷花的堂姐关系好,一直看不上白荷花,趁着这机会,就一股脑儿的把白荷花的老底都给掀了!
被人这么说,脸都丢光了的白荷花,也顾不上跟林糯糯过不去了催着牛车赶紧走。
苗平川听了个八卦,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招呼婶子们赶紧上车回村。
林糯糯这次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再没有不识趣的上来找麻烦了,白荷花已经花了钱,肯定不愿意走回家,低头顶着众人八卦的眼神也坐了上去。
路上的热闹和白荷花没有关系,她第一次希望牛车能飞起来,她能躲回家里。
下车的时候,林糯糯看着白荷花还冲胡大脚点点头,特别好心的走过去,仰着张无害的小脸,焕然大悟般的说:
“呀,荷花大娘,我忘了告诉你,把你从牛车上推下去的,就是胡大娘啊!我都看见她收回来的手了!不信你再问问其他人!”
白荷花的脸从不耐烦变成了不可置信,最后她窜到胡大脚身边,俩人就这么打起来啦!
林糯糯看了一会儿就走了,这俩人狗咬狗、一嘴毛,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她带着半分姜仔鸭和一瓶酒去了苗家,正好苗会计在家。
她又掏出二两花生米,苗家人看见带着礼物上门的林糯糯都眼前一亮,虽然还不到饭点,但是那香味闻见的人都知道是肉啊,还是做好的、闻着就流口水那种。
不过林糯糯没有直接递给离她最近的李四凤,而是朝着苗有才说:
“苗爷爷,我准备了点下酒菜,想请您和会计叔喝两口!”
苗有才看见酒已经笑眯了眼,闻言更是直接站起身,“树根,还愣着干嘛?林丫头找你有事,快进来谈!”
林糯糯听宋启明说了,苗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可是精神好,而且家里大事都是他做主,所以今天来咨询橘子罐头的事,林糯糯就想着让老爷子旁听一下,给出出主意!
林糯糯摆好碗筷,殷勤的给大家都道上酒,举起杯子,“苗爷爷,苗大叔,我不会喝酒,意思一下,您两位喝好哈!”说完就浅浅的抿了一口。
这是供销社卖的散酒,年份不够,却很上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