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易想些有的没的。”仙人掌开口打圆场道。
“对啊,你就放心吧,再说我也不是那种爱心特别泛滥的树,什么事都管的。而且陆淮南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醴县,我之前听他和贺竹的谈话,他以后早晚是要去京城的。”温橙也赶紧补充。
“好吧~_~”梧桐勉强应了一声。
醴县县衙。
陆淮南正坐在大堂正中的公案后整理审问记录,今日张大山把林心兰和李有田的妻子潘梅一块带到了县衙,陆淮南把他们二人分别讯问后又各自与李有田和金三刀对质。
通过潘梅的证词,证实了李有田当天确实是将近子时才到家,但是他路上干了什么潘梅也不清楚。一开始李有田见潘梅在,始终不肯交代清楚他的行踪,又不承认自己杀了陆丰,陆淮南不得已对他用了刑,打了二十杖以后,他才痛声交待。
原来他一直与潘梅的妹妹有不正当的关系,二人当天晚上正是在外面行苟且之事才耽搁到子时。而潘梅的妹妹潘菊也是有家室之人,她的丈夫常年在外跑商,她才会与自己的姐夫不干不净。潘梅乍然之间得知这样的消息,在衙门肝肠寸断的哭了半个时辰以后,又把李有田痛骂了一顿,当即说要状告李有田与自己妹妹通奸之罪。
杀人案还没查清楚,又多出一桩通奸案要查,陆淮南只得把李有田送回牢房,好言劝慰潘梅,答应会为她主持公道,找人帮她写好了状纸,才让她先回家等着。
而林心兰的证词则有些耐人寻味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承认自己与金三刀的关系,但是她却不记得金三刀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的她家。她说因为第二天是除夕,头天她独自一人忙了很久,夜里歇息的很早。
黑暗中躺在床上,迷糊中觉察屋里突然进了人,她一开始也是被吓到了,但是金三刀很快表明了身份,她就安心下来,并且很快又睡过去了,没注意滴漏,也没有听到打更人的声音。但是与金三刀对质的时候,得知金三刀供述自己亥时正到她那儿时,她又突然改口说自己好像当时瞅了一眼滴漏,确实是亥时正。
陆淮南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二人,心里大概确定了李有田确实不是杀害陆丰的人,但是金三刀还有待调查,就算他也不是凶手,他也一定还隐藏着别的什么秘密。他当即又给峻县的知县写了一封信,言辞恳切的询问有关当地山寨的情况,并附了一张金三刀的画像。
贺竹早上等陆淮南去了县衙点卯后,就在宅子里四处找了一遍温橙,但是到处都没找到,于是在书房桌子上给她留了足够一天的饭食,然后就独自去了山里。
他沿着上次跟踪李汇的路线一路前行,到了跟丢李汇的地方以后,他在树上留下了记号,然后仔仔细细的沿着附近的林子找了起来。在转过一处密集的低矮灌木以后,贺竹突然发觉眼前的景象大变,之前四周都还是普通的山林,现在却已然变成了一个四处散布着乱石的峡谷,而回过头一看,那丛灌木也已经不见了,身后也是一条同样的峡谷。
他心里一紧,当下道了声糟糕,知道自己遇到了不同寻常的事。他没有鲁莽的继续前进,而是试探着想从身后的峡谷回到原处,走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的冷汗就下来了,回头并没有让他回到原地,而他转过灌木丛踏入峡谷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好在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贺竹,他停下脚步,把藏在靴筒里的匕首拿在手上,又仔细的四处观察了一番,才继续往前,一边小心的探索,一边用匕首在山壁上刻下记号。
这条峡谷看起来很长,两侧的山壁陡峭,头上只能看到一线天光,到处都是乱石,看着就觉得非常不安全的样子,峡谷里面时不时能听到小石头从峡谷顶端掉落碰撞山壁的声音,以及风从峡谷之间穿过的呼嚎声。
贺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光线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双腿有些酸痛,脚底好像也隐隐传来了被磨破后的痛楚,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好在他来之前就打定要仔细探查,身上还带有水和干粮。
简单的用过水和干粮以后,他又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继续前进。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回头试一下峡谷另一端能不能出去时,他看到了前面山壁上的一个记号,那是他自己刻下的,一个小小的竹子简笔画。
“怎么可能?我明明一直往这个方向走的,前面怎么会出现我自己做的记号…”贺竹呆住了,面对这种超乎寻常的现象,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好在跟着陆淮南耳濡目染也知道了当下冷静才是最重要的。
人一旦慌乱起来,很容易就忽视了本该察觉的线索,肯定有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他仔细看了一下那个记号,确定是自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