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壶秋露白,然后问我可不可以点曲子,我说可以。他就给了一颗金珠,说要听小小姑娘唱的那首曲子。”小厮笑着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颗圆溜溜的金珠子,温橙估摸着可能有二十克。
“哇…有钱啊…”温橙拈起那颗金珠,搁在手心掂了掂,然后递给乐怀桑。
“唉…赶紧的给他拿酒去,我去叫小小上台。”乐怀桑接过金珠,叹息一声,去招呼梅小小了。
没一会儿,梅小小就又上台了,把《借梦》又唱了一遍,客人们都知道这是有客单点了曲子。一曲唱完,楼上下来一个敬王的随从,说请老板上楼一叙。乐怀桑苦着脸上了楼,没过一会儿就领着敬王又去了三楼的雅间。
上了三楼还没半柱香的时间,乐怀桑就下来了,眼神歉疚的看着温橙:“温橙…对不住了,上面那位让你上去一趟。”
“啊?找我干嘛…”温橙心里有些慌了。
“说是想看看曲子是谁谱的…走吧,我陪你一起…他要是动手,我一定救你…”乐怀桑颇有些大义凛然。
“看看再说吧…”温橙哭笑不得,心里也在揣测敬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对敬王的了解都是基于陆淮南告诉她的一些片面信息,如今看到了他的样貌,温橙不禁想起了她当初跟陆淮南说的自己的那个荒唐的猜想。
上了楼到了雅间门口,乐怀桑敲了敲门:“王爷,人带到了。”
“嗯,进来吧。”敬王的声音传来,乐怀桑推开门,带着温橙进了雅间。
敬王已经取下了帷帽,一手执扇,一手端着酒杯轻抿,眼神斜扫过来看着温橙,温橙又遭了一记美颜暴击。
“民女拜见敬王殿下。”温橙有些紧张的微低着头行了礼。
“嗯,不必多礼。只要不在王府或者皇宫,都叫我虞公子即可。”敬王随意挥了挥手说道。
“是,虞公子。”温橙应道,头虽然抬起,眼神却不敢再看对方。
“唔…昨日我见过你。”敬王站起身绕着温橙仔细打量她。
“呵呵…是民女的荣幸…”温橙不知道该说啥,只好打了个哈哈。
“唔…你身上真好闻…”敬王突然低头闻了一下温橙的侧颈,虽然只一瞬间,也让温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呵…人也见了,就这样吧,下次再来。不过下次要是能听你唱一曲就好了…”敬王伸手抬起温橙的下巴,眉眼含笑的说道,不过没等温橙答话,他就松了手,带着随从出门下楼离开了。
温橙原地站着愣了好半晌,没搞明白这敬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吓死我了,我刚刚差点以为他要咬你…”乐怀桑松了口气,软了身子瘫坐在椅子上。
“咬我?他这么恐怖的吗…要不是你的害怕不像演的,我都要以为他想勾搭我了…”温橙皱眉沉思道。
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靠,这敬王不会也开了窍,看出我不是人了吧?难道是故意想要捉弄我取乐?不怕老娘一口吃了他吗?
“你可别做这种要命的梦…跟他扯上过关系的那些世家女也好,妓子伶人也好,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哦…当初那个顾阮,后来不也被发配了嘛…”乐怀桑悠悠叹了口气。
“我来了这么久怎么没听人说起过?”温橙有些疑惑。
“那是因为这两年他不怎么出来作妖了…”乐怀桑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压压惊。
“所以他都干了些啥?”温橙好奇的问道。
“上任户部侍郎张玉,家中有一个娇小可爱的独女,从前很是爱慕敬王,有一天跟着敬王去了一趟王府,出来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成天哭哭啼啼,疯疯癫癫的,没几天就自尽了…”乐怀桑坐直身子,凑近温橙小声说道,温橙眉头一皱,脑子里闪过无数种那张小姐被囚禁play的画面。
“他为人张扬跋扈,出门看到谁不顺眼,谁就要遭殃,轻则剁人手指脚趾,重则断人手臂大腿,或是挖人眼珠…就连青楼那些惯常圆滑的姑娘们都很怕他,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被割了舌头…勾栏里那些个一向风流的妓子都不敢垂涎他的美貌…”乐怀桑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听到此,温橙嘴唇紧抿,敬王在她心里的形象彻底一落千丈了,想到那个同样有些跋扈的顾阮,温橙又问:“你说的那个顾阮跟他到底怎么回事?敬王男女通吃啊?”
“谁知道呢…不过除了那个顾阮,他身边倒是没有过别的男人…”乐怀桑摇了摇头。
“啧…我怎么感觉我自己要大祸临头了…”温橙愁眉不展,倒不是怕那敬王,毕竟她不是普通人,而是觉得自己想要安心赚钱环游世界的计划要被迫中止了。
“你最近就老老实实待在后院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