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华中学的几位领导在老赵的带领下来到急救中心的二楼第五病室。看到王校长趴在床帮上睡着了,王校长的姐姐在用心地看着吊瓶,王莹向窗外望着。老王的父亲王祥和挂着氧气,测着心电图,打着点滴。王莹见各位领导到来,又多看了刘森林和徐彬一眼,赶紧叫醒了她爸爸。老王见是志华的同事,让王莹赶紧地找凳子请大家坐。 老赵说:“别找了,没多大地方,我们站一会就走!昨天晚上他们几个就想过来,因为值班,我就没让他们过来,学校再出了事就更麻烦了。今天看看留下两个,轮流值下班。”“不用,今天恐怕还是不太稳定,我也不敢离开,还是让他们先回去,等稳定了再说,学校的事全靠大家了,有什么事都请示赵校长就行。”“老爷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赵学刚很是担心地问。“目前,还没清醒过来,看来血栓肯定不轻,醒过来恐怕也下不了床了。唉……真是祸不单行啊……”“不过你也别太发愁了,人啊!年龄大了,哪有不生病的?病好了,多注意休息。”“翠花走了后,老人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又加上我和王莹工作都忙,不如翠花在世时侍奉得及时,所以这次的病倒都怨我……”说着老王的眼圈湿润了。“唉……你也不用自责,你以前被伺候惯了,你哪会伺候人啊?再加上我们的工作没头没尾地忙!”“想想,真是犯愁……唉……”“不过,愁归愁,可是你得坚持吃饭,你不能再垮了,大爷大娘都指着你呢!”“我啊!没事,就是在医院休息不好,身体还行。学校的工作你就多费心,该拿主意就拿,不用跟我商量。”“学校的工作你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尽力的,你照顾好老人和你自己就行。”“一会王莹跟车回去吧!你奶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徐彬,那你留一下,帮王校长跑跑腿。”“好了,没问题。”徐彬很是爽快。“老师们都还想来,你看……”“别让大家来了,耽误课。等回家再说,你给大家说,谁来我批评谁。”老王让王莹送大家回去了,病床由徐彬守着,老王去向主治大夫问问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王莹回到家,她奶奶正盼着有个人回来,问王莹道:“你爷爷怎么样了?还有救吗?”“奶奶……我爷爷没事,都醒过来了,早餐还喝了碗稀饭呢,您就放心吧!”“真的,那感情好,他可不能走到我前面去。”然后步履蹒跚地去给王莹弄饭,王莹阻止了奶奶,说:“奶奶,我已经吃过了,就想睡一会。您吃了吗?”“我呀,你不用管,你去睡会吧!看把我大孙女累的!”然后又颤巍巍地去想给孙女铺床,王莹则随便拉了下被子,倒头就睡。奶奶给孙女用拐杖拾掇了鞋子,摆放整齐,带上门出来了。走到阳台,望着窗外:“老头子,你可要好好地回来啊,我在家等着你!”刘森林疲惫地回到家,董雪询问了王祥和老人的情况后,感叹说:“王校长,这两年是够难的。”“人到中年都是如此,捱捱就会过去的,要不明晚我去帮忙值值夜班去?”刘森林问道。“也该去,毕竟家里还有个老人。兴旺有我和妈呢,你就去吧!”第二天刘森林吃过晚饭,骑着车赶到了急救中心,替王天赋值了一夜的班,王天赋也没敢回家休息,只是到病房外的走廊里摆放的连椅上,蜷缩着身子睡了一晚,也是感觉轻松了许多,心里充满了对刘森林的感激。第二天一早,出去买了早点,想让刘森林吃了再走,可刘森林也没吃,说是到街上吃点,就到学校上课去了。路上,刘森林遇到了徐彬,二人交流一下,知道徐彬又去医院照顾王莹的爷爷,会心地一笑,骑车走了。快近中午的时候,王祥和老人醒了,还稍微地进了点流食,下午看着精神就好多了,可就是不会说话了,急得用右手只比划,大致的意思是不治了,还直用手薅左手上吊针管线,幸亏徐彬抓得及时,没有大碍。当天晚上是老王和刘森林值的班,老王觉得没多大事了,就让徐彬回去了,也让刘森林去找个地休息一下,刘森林让老王去,老王说我值上半夜,下半夜你来替我,刘森林这才到走廊的连椅上躺一会。老王看着吊瓶的药水很多,就想在床边上趴一会,不想一趴就睡着了,王祥和半夜醒来,看还给他打着吊瓶,挂着氧气,就悄悄地拔了,等刘森林来换班的时候才发现,可是已经晚了,王祥和带着对儿子的理解、体恤走了,老王那个悔,照着自己的脸打了两巴掌:“我怎么就睡着了呢?”然后是嚎啕大哭。医院的救护车把王祥和送到家时,天还没亮。老王准备三天后,给自己的父亲下葬……自古有言,厚养薄葬。要在亲人生前懂得对其付出原谅与珍爱,如此到了末路,才能阙如了当,于心无悔。无论多么盛大隆重的葬礼,都无法弥补生之遗憾。葬礼只是为活着的人准备的,他们需要一个宣泄伤感的场所。所以王天赋为父亲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