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谁啊?谁这么大谱?谁有这么高的待遇?”魏东升都快羡慕死了,渴望向银莲再待一会,起码能饱饱眼福。“看向经理的紧张劲,肯定小不了。莫非酒店还讲暗语。嘻嘻!”李副校长戏谑道。“领导来吃个饭,没什么稀奇的,特别是能代表我们乡泉特色的饭店,领导来吃饭也是工作。大家不要猜了,更不要随便露面。”胡校长的眼界高出一截。于是几个人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推杯换盏静悄悄:“一不咂,二不碰,三口干了也没再互敬。”虽说酒场是在一个小小的包间,咫尺方圆世界,却有天地之大,风云际会,纵横捭阖,阅尽世间百态。今天这几个乡泉教育界的翘楚席间谈论的都是乡泉的教育工作,两瓶茅台一瓶香格里拉喝下肚,几个人也就口留酒香而已。其间王天赋说是去卫生间洗漱就把账给结了,别说向银莲没打诳语,真是给打了对折。魏东升是后悔不及啊。几个人吃好喝好后,悄悄地离虹鳟鱼馆而去,向银莲经理始终没再露面。老王看看天色不是太晚,朗月当空照,便邀胡校长沿泗滨公园健步走,其他几位也不好跟着,各自奔向自己的归宿。如今的泗河两岸,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彩灯闪耀人声鼎沸,好一派祥和之气。两人徜徉在河边步道,听着河水哗哗的吟唱,目睹月下垂钓者的凝神静气,身心得到了彻底的放松。两人边走边聊,无非还是明年的中高考工作。不知不觉已走了近一个小时,轻汗微微,二人各打了一辆的,各自回家转。老王到得石门苑,门口正遇到刚值班回来的董雪,董雪四周一看,没有别人,关心道:“你怎么也这么晚?是不是又喝酒了?”“喝是喝了点,但绝对不多,你放心吧!你今天值班?”“谁说不是,一值班是浑身不舒服,也没干多重的活,就是感觉特别的累。”“也不是小青年了,悠着点。在育才干得还痛快吗?没受什么气吧?”“挺好的,虽说累点,但工资比在志华高一千多呢,这还得谢谢你!”“咱俩还说这话,生分了!快回家吧,俩孩子恐怕还等着你呢。”“唐姐去上海了,你要多喝点水,照顾好自己。”正说着,唐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董雪一听,先悄悄地走了,老王接通了电话:“小赋生了吗?这一天到晚忙的,也没顾上问,你身体怎么样?”“我怎么听着你又喝酒了,喝了多少啊?”“喝了有三两多点吧,没事,我刚和老胡逛完泗滨公园,刚回来,马上进家门。”“你说好不喝酒了,就是没记性!小赋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八斤多,小赋也受罪了,好在母子平安!”唐颖有些絮叨。“好啊!我当外公了,可喜可贺!”“你回家多喝点水,别让我挂心!”“放心吧,我,你不用担心,照顾好小赋,更要照顾好自己,月嫂找好了吗?”“那有那么好找,真想不到,在上海,月嫂的工资一个月要接近2万,比我们俩的工资都要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我们的工资少的可怜……”“一线城市吗?可以理解。你不要疼钱,毕竟身体最重要!你千万不要累着。”“嗯,知道了,你赶紧回家,记得多喝点水。挂了!”老王刚挂了电话,又看到董雪哭着跑了出来,后面刘森林追着喊:“你就是个犯贱的女人,你一而再,再而三,死不要脸,你死不要脸!明天去离婚!”“呜呜!呜呜……”董雪看见老王,就蹲在了路边哭起来……“怎么了,这是?刘森林,大晚上的,你不嫌丢人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都给我回去,关起门来,要吵在家里吵,别搅得四邻不安的。”刘森林见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王局长,气焰顿时没那么嚣张了,但咬牙切齿道:“您问问她都干了什么?您问问她这一串钥匙到底怎么回事?”刘森林也没拿老王当外人,他甚至怀疑这钥匙和他王天赋有关。老王接过钥匙看了看,又面向哭泣的董雪说:“花园小区十七号楼一单元301室。这是谁家的钥匙,怎么就在你的手里?你捡的。”董雪没有说话,从老王的手里夺过钥匙,赌气地回家去了,刘森林觉得没趣,十分的尴尬,也悻悻地跟着董雪先回家了。剩下王天赋晾在那儿,摇摇头。人世间最美的遇见就应该是擦肩而过,也就不会和董雪有这么多的扯不清,理还乱。王天赋回到家,没了唐颖平时的问候,又成了孤家寡人,自己用开水煲烧了点水,泡了一杯菊花山楂茶,打开电视,任凭电视自己响着,至于演的什么节目,老王都没在意。心里一直琢磨:大领导找向银莲,大领导是谁呢?董雪的钥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森林为什么那么激动?其实找向银莲的大领导,就是她的公爹车占光,之所以有这么个暗语,也实属无奈,向银莲开这个鱼馆,自然是车占光给儿子车怀才的钱,车怀才如今也改了名字叫车耀宗,其原因就是不让外人知道这个店是贪污犯车占光开的,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