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赋吃完中午饭,由贺小勇直接送回了石门苑的家中。进得门来,只见唐颖趴在沙发上抽噎。王天赋一看甚为着急,不知何故。上前摸了摸唐颖的眉头,又摸了一下脉搏,脉搏有些快,头并不热。还是急急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中午吃饭了吗?”唐颖不说话,还是在哭鼻子抹泪。王天赋从唐颖的身下摸出一本在看的《红楼梦》,只见掀开的页码上有:“秋湍泻石髓,风叶聚云根。”,“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诗魂。”心中知唐颖是在为黛玉伤感,也是在为自己漂泊异乡生悲。王天赋又一细想,自己整天忙于工作,很少在家吃饭,舍下唐颖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房中如黛玉般肯定是有了寄人篱下之感……天赋内心一阵恻隐,用手摩挲着唐颖的脊背,无限的歉意通过神经末梢传递给了唐颖。唐颖坐起来,钻进王天赋的怀中,如同躲进了“凹晶馆”,“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王天赋捧起唐颖的脸庞,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痕,笑道:“我就是个‘多愁多病的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一句话,把唐颖逗得“噗呲”一笑。“我还没吃饭呢,饿了!”唐颖撒娇道。“好的,我去给你下碗肉丝面,再卧它一个蛋!”天赋弹了一下唐颖的头说。“你才是蛋,你有两个蛋!你是大坏蛋……哈哈!”唐颖看到王天赋端上桌的面,绿绿的油菜、红红的番茄、黄黄的蛋黄、雪白的面条,顿时有了食欲,狼吞虎咽起来,天赋看着,方放了心。吃罢了面条,天赋和唐颖睡了会午觉,起来已三点多,和东之美华的亚楠约好,二人又去洗了次头,一身的烦扰尽去,心情都好了许多,又相约着去了一趟银座,购了许多的生活用品。久违的幸福感包裹着唐颖,重燃了这生活的意趣。话说这刘森林,自从认识了一个梁山的书商梁卫国,就像是喝了迷魂汤,整天是约着新华书店经理张同阳进出酒店、歌厅、洗头房、洗脚房。自家的虹鳟鱼馆是一次也不进了,大把的钞票撒向别人家的餐馆饭店。向银莲对此很是纳闷,一天刘森林又从外面醉醺醺地回来,满嘴的酒气就往向银莲的嘴上贴,向银莲一阵的恶心,跑向了卫生间。“哎,我说姓向的,不至于恶应我到了这个样子,闻着就恶心?”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向银莲看到刘森林这副嘴脸也是没好气:“你最近的确令人挺恶心的。我问你,没结婚前,天天往我鱼馆跑,恨不得夜夜住在那儿,这结了婚了,人得到手了,鱼馆的饭菜就难以下咽了?还是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在外眠花问柳更方便?”“什么狐朋狗友?什么眠花问柳?告诉你,我最近就要谈妥一桩大买卖,事成之后,少说也能弄他个几十万!?好吧,您呢!”向银莲一听几十万,眼睛放光,似乎面前多了一座金山银山。上前抱住刘森林的头,对着嘴巴就是一阵的猛亲狂嘬。突然又一阵的恶心,赶快冲进了卫生间。“哎吆,我去……哎!你……你不会是有了吧?宝贝……”刘森林这么一喊,向银莲这才想起,两个月没来月经了,真有可能是怀孕了。可仔细一算,这孩子到底是车怀才的,还是刘森林的,还真说不清。向银莲漱了漱口,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自己结婚这么多年,终于怀孕了,悲的是不知孩的爹是谁。可仔细一琢磨,和车怀才结婚已经三年多一直没动静,和刘森林有情事才三个多月,就恶心了,因此她肯定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刘森林的。“是不是有喜了?是不是,宝贝?”刘森林从后面抱住了向银莲的腰,嘴巴在向银莲的脖子里拱着。“有可能,明天你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要真是怀孕了,不知道能不能要?你整天喝得东倒西歪!”向银莲很是担心!“我们结婚才不到一个月,车怀才死了不到三个月,你可得给我算好了,我可不再想替别人养儿子了。”向银莲朝刘森林抱着她的手打了一下,噘着嘴走出了卫生间。“结婚虽不到一个月,可你欺负人家得有三个月了吧!你不记得你当时的馋样了?”向银莲嗔怒道。“对不起!宝贝。你看我这张臭嘴,又说错话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明天我陪你去医院。”“从今天开始戒酒戒烟,我闻着烟味酒味就恶心……喂……”说着又冲进了卫生间。向银莲出来问道:“你刚才说的买卖,是什么买卖?”“就是有一批教辅资料,可通过新华书店走正规渠道,发给学生,既不违规,又能吃回扣。我们学校就近四千人,再加上其他几个要好的乡镇中学,数目很是可观。这个事,我如果办成了,效益会是大大的!到时你就在家养儿子,什么事也不用你再操心了!”“那天听王市长他们说,下一步可是要严查,顶风作案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你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没事的,每次不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吗,我们这不也正在让不合规变成合规吗?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