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飞羽堂弓手看守。此时他脸色惨白如纸,右腕血流不止,但尚未彻底咽气。
有人提议立即处斩怀王,以绝后患。飞羽堂弓手与铁鱼帮头领却相视犹疑:若朝堂要公审怀王以正法?此刻私下诛之,或生后患?
猎户赶来检查一下,见怀王虚弱到睁不开眼,却仍紧咬牙关。他思忖道:“沈大人若醒来,该如何处置此人?先把他绑住吧。”
于是众人给怀王缚了手脚,堵上伤口避免其当场死去。怀王仍能听见外头动静,心里燃烧着绝望恨意,却无力阻挡。
只等明日若副将援军能救他……可副将已死。怀王轻哼几声,剧痛得头晕,昏厥过去。
另有帮众四处搜寻赵尚书,却未见其踪影,不知他趁乱逃了,还是被火焰吞噬?此人若仍在城中,仍是一大隐患。众人无从得知,只得在此刻牢牢盯住怀王,不让其有翻盘余地。
午时前后,沈易在偏厅榻上悠悠醒来。柳如絮、顾清绮见他睁眼,顿生喜泪:“你……你伤怎样?”沈易头痛仍剧,却摸摸肩膀那可怕创口,只觉竟已止血初愈,看似不合常理。
他试着挪动臂膀,虽仍钻心痛楚,却不至彻底失去行动。仿佛短短数小时内,身体“自愈”了一大截,这与以往重伤休养规律迥异。
沈易咽口唾沫:“我……不知怎的,好似身中有股暖气……”说着,他思绪闪过先前白光幻境与重生之初的朦胧记忆,若有所悟:或许自我睁眼那天起,体内就携带某种“重生灵魄”,只是一直接受未完全激活;如今在生死逼迫中才勉力爆发。
柳如絮心喜又隐忧:“这是上苍眷佑你吗?不过你别轻举妄动。万一再撕裂伤口……”
沈易微微点头:“至少……我还能站起来做事。”他凝视怀里那方王玺,又看着怀王被擒的方向,暗想:若我能以此力在关键时刻护体,是否还有更多秘密……
不久后,玄铠首领与铁鱼帮头领进偏厅,向沈易行礼:“沈大人,你可还稳?城外形势危急,怀王虽擒,但其副将余部和赵尚书党徒正散布边境军力随时可夺城。咱们若不速离,恐再战连绵。”
沈易靠在榻上,神色坚毅:“怀王已被擒,无人可主持盛典;我们若携带印玺与账册火速回京,可免皇妃误判对怀王开战。否则内乱蔓延,将毁万民。”
玄铠首领拱手:“我等受某指令赶来援你,此刻愿护送你回京。只是城门仍在边兵把守,须再做突围。”
柳如絮闻言,立刻抬头:“那……就趁怀王党大乱,一举破城门?”
顾清绮点头附和:“事不宜迟,皇妃或许就在等此关键。若再晚半天,战争便不可回头了。”
沈易喘着气下榻,竟能勉力站起,周围人都惊问:“你……真能走动?”他苦笑:“能。怀王重伤未死,可先囚于此,等朝廷官兵接管。咱们去后巷与神秘骑军合流,直奔京师。”
众人齐赞同,随即迅速整队:猎户扶柳如絮、顾清绮护着印玺,铁鱼帮与骑军再做护卫。这样一支临时联盟,怀揣着“大明之命运”,要在乱城里打通去路。
然而,就在沈易一行准备离开偏厅那瞬,某处帘幕后飘出一串阴恻恻笑声:“呵呵,沈大人要走?莫急……”众人惊骇回头,只见帘布一荡,赵尚书鬼魅般走出,衣衫染血却神色不减,脸上写满狡黠。
猎户怒吼:“你果然没死!”赵尚书缓步上前,目光森冷:“怀王已落败,我本该退走,可怎能让你把印玺带走?一旦朝廷拿到,本官亦覆灭。于是——”
说话间,他掌心藏着一把乌光淬毒匕首,身后跟着四五名黑衣士兵。他轻轻一笑:“既然怀王也失势,不如干脆将你们收拾,再携印玺投别路。也许本官能另谋后路。”
柳如絮喝道:“赵尚书,你当真逆反到底?”赵尚书抚须冷冷:“都是为大局……本官当初劝怀王速起事,却被此人破坏。时至如今,我亦需自保。抱歉了,沈大人。”
赵尚书挥手,那黑衣士兵立刻扑向柳如絮、顾清绮,意图先抢印玺;赵尚书则挥匕首盯住沈易:“且看你这残躯能否再战?”
赵尚书匕首闪过,冲沈易脖颈刺来!沈易稳不住脚,却在生死一瞬再次感到体内那重生之魄的暖流激荡,似一道小小“源力”在经脉中闪耀。
他竟横臂挡住匕首,金石碰撞,匕首未能深入骨肉?
赵尚书大惊:“你怎能……?”沈易自己也迷惑,却借这一瞬扭腰侧闪,反举短刀猛刺赵尚书肋侧,绽起血花!赵尚书惨哼倒退。
柳如絮在旁亦惊讶看沈易硬挡匕首,仅受了皮肉之伤?这番“自愈+短暂强度提升”的迹象,明显超出寻常人范畴。她暗暗感到: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