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乃某偏远藩部、愿与怀王联盟,因路远故来迟。希望向怀王献礼、面觐殿下,以显忠顺。”
沉易苦笑:“顶多瞒过初步盘问,一旦面对副将或赵尚书,看我们容貌就能识破。除非……我们提前制造喧嚣,让他们无暇朦胧。”
铁鱼帮头领也补充道:“我可再组织数十位弟兄假阵‘使者护卫’,混入人群掩护部队进入主殿。再由室外暗中纵火或进攻,乱府军调度。可能能拖一时半刻”
众人深感此计惊险,但无疑是最后绝招。沉易看了看自己肩包的军械账册与檄文草稿,脸上浮沉悲壮:“只要能拿到怀王印或亲笔檄文,我愿赌这里一局。”
计策敲定后,沉易再次咳血,柳如絮慌替他捂住嘴。大伙见其伤势愈重,更添忧虑。沉易却淡笑道:“生死不必多言。时间无几,我们出发吧。”
顾清绮红了眼,“好,一起拼到最后。”
当天夜里,王府主殿灯火辉煌,宛若白昼。礼官罗某指挥仆役在大殿里摆满华丽席桌,悬挂新天下旗帜,正中却并非“朝廷龙纹”,而是象征“怀王”的金丝腾龙图案。
副将巡视过后,淡淡道:“大人盛典时要高调布阵,等殿下亲临即刻宣布新政。我们中途再拿下所有反对者。”
赵尚书半倚在桌边,冷笑:“沉易那贼说不定又要闯主殿?可他若敢来,我就要让他死无全尸。殿下好戏已备——等他出丑。 ”
此时,大殿前而来的是形形色色的“宾客”,包括边关守将、外藩使者,还有两支莫名军使打着小旗进府,似都希望从“怀王登极”中分杯羹。这些人携带礼物或兵马一同进入后院驻扎,王府里人声鼎沸,宛如一片大市集,错乱繁华。
礼官罗某喜不自胜:越多宾客投靠,盛典越壮势,怀王夺天下便稳如磐石。赵尚书却眼神恍然,嘱咐副将加强巡逻,生怕沉易当真混入其中。
第二天,盛典前一日凌晨。王府外车马云集,副将麾下在门口按名单审核外来“使者”。随后,一队近四十人的“云山军使团”缓步而来,为首三身着华贵异色衣衫,面戴斗笠。正是沉易、柳如絮、顾清绮提出乔装,另外还有十余名铁鱼帮骨干。
门口把总上前:“汝等何来?可有拜帖?”
沉易强忍肩痛,微改加重音:“吾乃云山使者,久闻怀王将盛典登极,特来投谒。因路途遥远姗姗来迟,还望副将大人海涵。”
把总翻看一纸莫莫的“云山帖”,记了几句扰乱部族礼仪。他略觉有话题,却想到现在广场上,后台也吵杂不休,只抬手道:“先进去吧,造乱子。待礼官再行接待。”
沉易小队顺利踏入王府门厅,一路看到四处甲士戒备严密,暗想:“阿富汗取怀王印信或檄文原件,只能深入主殿或后堂。机会难得,危机四伏。”
果然,他们走到二进院落,就被礼官罗某栅拦住了。罗礼官正在庆祝消防使的信息看到,这“云山使者”一行,乍一看很疑惑:“云山……哪里边陲”势力?我怎未听说。”
柳如絮低头掩面:“吾山高路远,以往未与朝廷太多往来。此番仰慕怀王明德,故派使团献礼。”
罗礼官若有所思,欲进一步盘问时,外头又有一批使者到来,引起哄闹。他急急朝沉易此方道: “好,你等先到偏厅候命。莫乱走,否则格杀勿论。”说罢便部速离去。
沉易心中暗长舒一口气:第一关勉强过。只要不被赵尚书、副将亲眼见到容貌,或许能继续潜入更核心之处……虽说危机即将来临,但他们总进算了府主院。
偏厅伏案
众人被带到偏厅,一个相对偏僻的静所,周遭有兵丁巡视。沉亦面色越发苍白,柳如絮絮扶着他坐下,心痛不已。顾清绮察看是否,见门口守着两个府兵。 ,其余处并无特别严防。
铁鱼帮头领微声道:“下一步?是在此耐心等待‘王’召见?还是想到偷偷摸往后堂?”
沉易艰难吐气:“自然不能等召见,一见面就被认穿。而今我们手握副将册与檄文草稿不具怀王签名。只有潜至怀王寝殿或密室,夺其印签或原檄文,再当众揭发”方成绝杀。”
柳如絮帮他抹额上冷汗:“你还能走动吗?”沉易惨然一笑:“此生最后一次拼命。走……”
几经斟酌,沉易决定分两拨:
他与柳如絮、顾清绮带小精干,往内堂尝试搜寻怀王寝殿;
铁鱼帮大多数人在偏厅做“云山军使”假象,趁机拖住守卫巡查,若突发冲突就外部斗殴。
刀客头领也认命似地点头:“好。我等拖得越久,你们越能深入。若万一失手,你们至少要带证物突围,我在此掩护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