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飞狗跳呢?
看见一路小跑迎过来的陆序的助理,方卓也就知道盛罗说的是对的,她点点头,转身向另一个病房楼走去。
陆序正在复健,许久没有好好运动过的肌肉在他的行动里被缓慢牵拉,又酸又痛的感觉拉扯着他的神经。
“陆先生,你的功能恢复还是很顺利的,只要继续坚持……”医生看着男人一声不吭,心里也佩服他的坚毅顽强。
突然,vip康复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瘦高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下一秒,医生看见自己面前这位“坚毅顽强”的病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惨叫声很短促,盛罗的听力却足够好,她歪了歪头:
“恢复得不顺利吗?”
医生刚想向这位患者家属说一下情况,就听见自己的患者用一种强忍痛苦的声音说:
“还好。”
看看自己的患者,医生缓缓后退了一步,骨科康复师的工作是很繁忙的,配合演戏这种额外的工作不在他的服务范围内。
盛罗慢慢走近,弯下腰捏了下陆序的腿部肌肉。
“状态还可以……”
听见陆序“嘶”了一声又憋回去,盛罗轻叹了一口气。
看着她的样子,陆序仍然装出一副明明疼得要命却因为好面子所以不愿意出声的样子。
他就是靠着这种方法才让盛罗一次次来看他的。
盛罗直起腰,听着陆序继续做复健。
陆序却不希望她一直沉默:
“盛罗,你们那最近生意是不是很好?我在医院里看见有小护士都在讨论你。”
他的话其实没有说完,捧着手机尖叫的小护士喊盛罗“老婆”,气得他差点瘸着腿用拐杖跟人决斗。
“还好。”盛罗笑了笑,“又扩招了两个班,以后每周只能休息一天了。”
阳光软软地照进来,挂在盛罗的唇角和发梢。
陆序怔怔地看着,然后也笑了:
“没有人看见你的表演会不喜欢你的。”
只是你看不见,看不见别人看向你的目光是多么热情。
“表演就是让人喜欢的。”盛罗说,“看见我以前打人的样子,他们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男人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他张了张嘴,说:“不是的,我记得你以前替你当时的同桌打你们班那个男生,也非常好看。”
他的话成功地让盛罗回想起了自己比别人短暂的高中时光。
“你是说我高二上学期的那个同桌吗?因为我那次打人,老师又把我扔回最后边儿坐了,我和她话都没说几句,都忘了她叫什么了,就记得她很白,细长脸,像个剥了壳的鸡蛋。”
就算开足了暖气,空间颇大的体育馆里还是冷的,裹着羽绒服的学生们坐在冰凉凉的座椅上,借着观众席昏暗灯光的掩护从兜里掏出了各种吃的喝的。
鼓鼓囊囊的羽绒服就是藏宝袋,从里面抽出一瓶水一桶薯片都是常规操作了,有个学生那口袋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哆啦a梦借的,竟然从里面直接抽出了一盒炒面。
宫原闻着不知道从哪儿飘出来的炒面味儿,左右看看,从兜里掏出了个乡巴佬的卤鸡爪。
中间的表演也不知道进行了几个,他一边啃鸡爪一边问坐在自己旁边的林予珺:
“班长,咱们班还有几个能轮到啊?”
他们班的文艺委员带了两个女孩儿上去表演she的歌曲串烧,他们这些同学当然得给她们鼓劲儿了。
“快了。”
林予珺看了一眼手里的节目表。
“九班的完了就是咱们班了,八班的小品排后面去了。”
宫原“哦”了一声,伸长脖子看着节目单。
“先看盛狮子揍人是吧?”
说完,他自己先乐了。
林予珺没说话。
正好老师看了过来,宫原连忙把鸡爪藏了起来。
中间舞台顶上的灯光暗了下来。
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人上场。
二胡声响起的时候,宫原又打开了一包鸡爪。
一缕光照下来,光下,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孩儿挺直了腰板,拉动着琴弓。
和着音响里传出的响板声,激昂的曲调喷薄而出,仿佛有马匹自远处奔袭而来。
渐渐的,女孩儿头顶的光束暗了下来。
又有一片光亮起,一个穿着黑白古装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