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残阳泣血
松花江的冰面在暮色中泛着猩红,爆炸后的毒气库废墟仍在冒烟。李二狗跪在江边,棉衣被硝烟染成焦黑色,怀里的虎子已经没了气息。少年胸口的伤口诡异地愈合如初,可瞳孔早已涣散,右手仍紧攥着半块窝窝头。
"二当家的..."疤脸瘸着腿走来,左耳只剩半片焦肉,"清点过了,折了九个弟兄,救出二十三个乡亲。"他声音突然哽住,指着远处雪地里蜷缩的身影——那是被炭疽感染后自焚的国军战俘,焦尸保持着托举炸药的姿势。
凤三娘的软剑插在冰面上,剑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她蹲身检查日军尸体,从军官口袋翻出本烫金日记。泛黄的纸页上,钢笔字记录着令人发指的实验数据:"昭和十四年二月十七日,零下四十度环境持续暴露六小时,支那实验体出现第四度冻伤..."
"这帮畜生!"独眼龙独目赤红,大刀劈开日军旗杆,"传令!把鬼子的脑袋垒成景观,祭奠死去的弟兄!"
#### 二、暗夜惊雷
入夜,临时营地支起十二顶帐篷。获救的乡亲围着篝火发抖,有个老汉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带着冰碴的黑血。李二狗心头一紧——这是冻伤实验留下的后遗症。
"水...水..."老汉的儿子刚递过水囊,老汉突然暴起掐住他脖子,眼白布满血丝。凤三娘银针出手,刺入老汉后颈要穴,却发现针尖结出冰晶。
"快退!"独眼龙拽着众人后撤。老汉皮肤迅速变青,血管如冻裂的冰面般凸起,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疤脸举枪要射,被李二狗按下枪管:"留着尸首,让白秀才验验!"
帐篷里,煤油灯在老汉尸体旁结出霜花。白秀才用银刀划开胸腔,脏器表面覆盖着蛛网状冰晶:"东洋人在他们体内种了寒毒,遇到体温回升就会发作。"
突然,尸体手指抽动。凤三娘软剑如电,斩下头颅的瞬间,冰晶从断颈喷涌,将帐篷布冻成硬板。独眼龙独眼眯起:"这是要拿咱们当活体炸弹啊!"
#### 三、绝地反击
凌晨三点,北风卷着雪粒子抽打峭壁。李二狗带着五个好手摸到日军临时营地,这是白秀才从日记里破译的备用据点。悬崖下的木屋透着灯光,隐约传来日语对话:"...把三号实验体运往哈尔滨..."
疤脸用绳索降下悬崖,匕首咬在齿间。屋檐下的暗哨刚要点烟,被飞刀钉穿咽喉。李二狗摸到窗边,看见三个穿白大褂的军医正在装箱——玻璃器皿里泡着无数眼球,每颗瞳孔都结着冰花。
破门而入的瞬间,凤三娘的软剑已缠住军医脖颈。李二狗掀开里屋门帘,寒气扑面而来——铁架上绑着六个少年,皮肤透明如冰,胸腔内的脏器清晰可见。最外侧的男孩突然睁眼,冰晶从眼眶蔓延至整张脸。
"小心!"疤脸撞开李二狗。男孩身体爆裂,冰锥般的骨刺四射,扎穿三个弟兄的咽喉。剩余少年同时苏醒,喉咙发出高频尖啸,震得玻璃器皿纷纷炸裂。
"毁掉培养液!"李二狗抡起铁凳砸向冷藏柜。绿色药液喷溅到少年身上,他们的皮肤迅速溃烂。凤三娘甩出火折子,烈焰裹着毒烟腾起,将魔窟化作炼狱。
#### 四、冰河血战
撤退路上,江面传来履带碾冰的轰鸣。三辆九四式装甲车从对岸包抄而来,车顶机枪喷出火舌。李二狗扑进冰窟,子弹在头顶凿出蜂窝状弹孔。
"进芦苇荡!"独眼龙的吼声被爆炸声淹没。装甲车撞碎冰层,却陷入暗流旋涡。疤脸趁机爬上履带,将炸药包塞进散热孔。冲天火光中,冰面裂开十丈长的豁口,江水裹着碎冰奔涌而出。
落水的日军在冰河里扑腾,皮肤迅速结霜。李二狗突然发现,这些士兵的作战服下竟穿着特制冰甲,腕表式装置正释放寒气。白秀才夺过一具尸体,解剖发现心脏位置嵌着冰蓝色晶石。
"他们在用活人养寒玉!"凤三娘剑尖挑起晶石,"这是长白山的天冰髓,能让人在极寒中行动自如。"晶石突然爆出蓝光,方圆十丈的冰面瞬间增厚三尺。
#### 五、生死棋局
临时营地里,白秀才将晶石投入炭盆。诡异的是,烈焰非但没能融化晶石,反而被吸尽热量,火盆结出冰凌。"必须用鲜血破煞!"他蘸着朱砂在黄符上疾书,"这是萨满教的邪术!"
话音未落,营地外传来马匹嘶鸣。三十骑黑衣马队踏雪而来,为首者戴着青铜鬼面,手中招魂幡缠着人骨。马队后方,四头牦牛拖着的冰棺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恭迎圣使!"鬼面人嗓音沙哑,"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