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疯狂拉动枪机,冻成硬块的弹壳卡在抛壳窗,他喉结滚动着喊不出声,只能用刺刀猛戳逼近的感染者咽喉。
“妈的,低温情况下,步枪卡壳几率大大增加了。”徐靖远回头一看,步枪刺刀上还挂着门内感染者的冻肉,呈暗红色碎块状,顾不得太多,他继续朝着门后连续刺击,刺刀穿透棉袄时,能听见布料纤维冻裂的“噼啪”声,如同捅破一块硬纸板。
“林耀轩被困住了,掩护,请求掩护。”段鸿将打空的步枪往背后一甩,直接从腰中抽出手枪。
“蹲下!”他的怒吼震得林耀轩颈椎发紧,列兵下意识低头的刹那,段鸿的枪口几乎抵住感染者鼻尖,能看见对方鼻腔内的黏膜冻成灰白色,鼻毛上结着细小的冰珠。
第一颗子弹击穿左眼眶,低温脆化的头骨呈蛛网状龟裂,颅内组织在高压下喷溅,液滴尚未脱离伤口就冻成乳白色冰晶。
第二枪命中咽喉,冻硬的声带被击碎,感染者发出的嘶吼戛然而止,变成漏气般的“嘶嘶”声,黑血从弹孔涌出,在枪口焰的高温中蒸腾成白雾,又在接触空气的0.1秒内凝结成悬浮的冰晶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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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颗子弹直击眉心,这次距离太近,火药燃气喷进伤口,将脑组织瞬间点燃,蓝白色的小火苗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摇曳了0.3秒,才被低温扑灭。
“扔手雷!把楼道炸塌!”老孟在二楼拐角处单膝跪地,85式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反光扫过下方,他看见至少二十只感染者挤在楼梯平台。
“我腾不出手来扔手雷。”段鸿左手攥住林耀轩战术背心上的提把,冻硬的尼龙织带割进掌心,列兵的身体像筛糠般颤抖。
“换手枪啊,你想害死我吗?”段鸿右手的92式手枪连续击发,枪口火光在昏暗的楼道里一闪而过,后坐力震得手腕发麻,沉重的呼吸声混着子弹入肉的闷响,盖过了枪械的击发脆响。
林耀轩却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僵立原地。
就在刚才,近距离射杀下,感染者头骨如西瓜般爆裂,温热的脑组织连带着头骨碎片混着黑血喷溅在他脸上,腥甜中带着腐臭的气息瞬间塞满鼻腔,让他胃部剧烈抽搐,却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
“注意反坦克手雷。”何俊贤从楼梯口冒出头,战术腰带扯下反-3式反坦克手榴弹,用力拉开拉环,发出“咔嗒咔嗒”的双重响,他咒骂着甩手掷出,“接着蹦跶啊!龟儿子们!”
“我日你妈,这对付大型感染者的玩意,你他妈用在楼道。”段鸿看着手雷消失在楼梯拐角,转身时发现林耀轩仍一动不动,冻硬的尼龙背带在他掌心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没办法,普通手雷炸不塌楼道。”何俊贤端起步枪继续朝着下方涌来的感染者进行压制,“徐靖远!退回来!快!”
手雷在楼梯台阶上弹跳,冰面的光滑度让它以每秒4米的速度滚动,比常温下快了近一倍,金属外壳与冰层摩擦,发出尖锐的“滋滋”声。
“门后的感染者越来越多了,退个屁啊!”徐靖远的吼声混着门板震动的低频嗡鸣,他将95式步枪枪托抵在防火门中央,身体前倾时,战术靴底的防滑纹刮破冰面,露出下方斑驳的水泥地面,门内的撞击力透过门板传来,他的肩胛骨抵着枪托,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连连后退,“再退就堵死退路了!”
“想死就他妈待在那儿!”段鸿直接抛下林耀轩,向着楼上跑去,“反坦克雷的超压能把你压成薄饼。”
爆炸声陡然响起,空气被压缩的爆鸣像有人用巨锤敲击耳膜。
整栋楼的地基在颤抖,脚下的冰层发出“咔嚓咔嚓”的开裂声,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平台如被捏碎的饼干般坍塌,预制板碎块裹着钢筋向下坠落,其中一块带着锈迹的水泥板砸中下方感染者群,将数十个个体压成血肉与冰晶混合的薄饼。
“卧倒!”老孟的喊声被气浪撕成碎片,他扑向最近的墙角,85式狙击步枪的枪管砸在冰面上,震落的瞄准镜盖滚进废墟缝隙。超压产生的气浪以每秒300米的速度冲击楼道,何俊贤被掀飞在地,战术背心上的弹匣袋崩开,冻硬的弹匣如骰子般散落,在冰面上撞出清脆的响声。
“我的腿!”徐靖远的怒吼中带着哭腔,他被气浪推得撞在墙上,右腿被坍塌的碎块压住,95式步枪滑出掌心,枪管插入冰层中,“老孟!我腿动不了!”
“忍着!”老孟爬向通风管道,靴底碾过带血的冰晶,“何俊贤!拖他过来!段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