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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燃烧的弹丸撞进最前排握刺刀的感染者胸口正中间的倒三角区。
随着一声沉闷的骨裂声,整块剑突连同部分胸骨被瞬间压进胸腔,直接嵌入血肉模糊的脏器之中。
不同于普通子弹穿透的闷响,灼热的弹芯裹挟着燃烧的金属颗粒,将肺叶与心脏灼烧成焦炭。
破碎的胸骨残片混着碳化的脏器组织,在高压气浪的冲击下顺着弹道向后坠落。
余势未减的弹丸横扫而下,削中后方感染者小腿。
普通子弹最多撕开肌肉组织,这发曳光弹却借燃烧尾焰与动能,直接熔断胫骨。
断腿者重心失衡,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半截焦黑残肢杵进泥土,断口皮肉外翻碳化,未燃尽的曳光剂仍在滋滋作响,断裂的肌肉纤维因神经抽搐而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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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愈发密集的弹雨呼啸而来,为首的千夫长立刻向两侧山体下躲避。
身旁护卫队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千夫长身前,那决然的姿态,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倒不是想死,而是军规铁律容不得半点侥幸。
战时只要千夫长阵亡,无论护卫队是否力战,所有人都会被处以极刑。
先被剜去双眼,再被挑断脚筋,最后会被赏赐给低级个体,在清醒状态下感受皮肉被啃噬殆尽的剧痛。
在任何具备智慧与阶层体系的族群中,争权夺利本就腥风血雨。
严苛的军规正是为了杜绝下属借敌人之手铲除上级的可能,用残酷的惩戒维系着脆弱的权力平衡。
唯有让背叛的代价远超想象,才能暂时压制住潜藏在每个个体心中的野心,确保群体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不至于分崩离析。
千夫长踹开脚边抽搐的尸体,喉间发出浑浊的嘶吼:"让后卫部队从两侧山脊迂回包抄!"
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战术,是因为正面硬撼无异于自寻死路。
人类在中央部署的装甲力量,其厚重的钢板与轰鸣的炮火足以撕碎任何正面冲锋的个体。
而两侧山体虽布满荆棘与陡坡,却能避开坦克的直射火力。
当感染者从高处蜂拥而下时,既能利用地形俯冲之势增强冲击力,又能迫使人类分兵防守两翼。
中路持续施压,则能牵制住中央装甲部队,让其无法及时支援两侧防线。
两名特感立刻躬身领命,其中一只撞开挡路的感染者,跌跌撞撞地传达命令。
这支感染者部队也并非正规军团,而是一支新组建的偏师。
其主力由刚刚转化而成的士兵构成,队伍中还夹杂着小部分渡江而来的低级个体加特感。
然而,就连作为指挥官的千夫长,也搞不清楚这支偏师的确切人数,但可以肯定的是,数量绝对在3000只以上。
作为渗透部队,它们肩负着追剿溃兵与深入敌后的双重任务。
正因如此,武器装备极为简陋。
很多低级个体手中的武器不过是军用匕首或刺刀,身上勉强套着破旧的防弹衣。
最前排的个体甚至连简易的木制盾牌都没有。
毕竟兵贵神速,如同德军的闪电战,一旦撕开防线缺口,便不会固守,而是一路推进。
先头部队当人肉钻头,后面的踩着同伴尸体扩大缺口,就像群永远喂不饱的蝗虫,啃完一地血沫又扑向下个目标。
“张哥,张哥,感染者分兵啦!”臭虫拼命大吼,扣住机匣盖卡扣,利落地掀开,右手熟练地抽出空弹链。
这套动作在张涵监督下反复练了十几次,肌肉记忆让动作行云流水。
“我他妈知道,赶紧换弹。”张涵用力拍了拍耳朵,震耳欲聋的枪声让他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甚至泛起阵阵白芒。
伏击的初期还算好,感染者吃了没侦查的亏,在密集火力下横七竖八躺了三百多具尸体。
可现在两侧山体枯枝断裂声与嘶吼声混在一起。
那些怪物贴着灌木和岩石快速移动,子弹穿透枝叶后不是偏斜就是威力大减。
“重机枪组,移到右侧!压500米外9点钟方向!”少尉半跪着蹭到张涵身边,他想伸手指示方向,却在半空僵住。
两天前的夜战中,他的副排长就是因为这个动作,手臂被流弹直接削断。
最后只能微微颔首,用下巴示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