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实?”
“眼睛都他妈长屁股上。`墈^书′君, +芜.错?内,容?”张涵忽然探身,没等崔凯缩手就捏住那半截烟卷往自己嘴边送。
烟雾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得像是把冻僵的五脏六腑都暖了暖,他舒服地眯起眼,嘴角悄悄翘了翘。
“睁大眼睛,自个儿往前面看。”
近百名工兵正弓着腰在废墟里穿梭,动作快得像打地鼠。
前头的兵怀里抱着一小箱tnt炸药,眼睛直勾勾盯着墙缝。
瞅准一道三十公分宽的裂口,立刻矮身把炸药往里塞,另一只手飞快掏出胶带,“啪”地粘在露出的引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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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的兵举着工兵铲,谁那边塞不进去,他就挥铲凿两下,碎渣溅在脸上也不躲,凿出浅坑就喊“放”,配合得像磨了十年的搭档。
废墟两侧都在抢时间。
左边一队专找楼梯间的承重柱,有人用粉笔画圈,有人往圈里塞炸药,红色引线顺着柱根往两侧牵,每隔三米就留个接口。
右边那队盯着断裂的横梁,踩着扭曲的钢筋往上爬,动作快得像猴子捞月。
没人喊口令,却像有根无形的线牵着。
这边刚粘好最后一段引线,那边立刻有人举起手,掌心朝后比个“三”的手势。
“所有人后退,500米外待命。”
宪兵的吼声裹着风撞过来,胳膊往后方猛地一挥。
三分钟刚过,断后的那名工兵猛地扯断导火索,转身就往回跑
“轰隆!”
巨响砸下来的瞬间,空气都在发抖。先是两道火光从废墟两侧猛地炸开,像两只通红的拳头狠狠对撞,紧接着整座废墟往上掀。
刚才还立着的半截楼体“咔嚓”裂开,整面墙顺着炸开的缺口往里塌,露出的钢筋在火光里闪了闪,跟着就被烟尘吞没。
“这下热闹了。”张涵抬手挡开扑面而来的粉尘,指缝间漏进的灰渣迷了眼,他使劲眨了眨,眼角沁出细碎的湿痕。
这声巨响,怕是半个城都听见了。
西城区那些感染者,不管是堵在街口的,还是钻在楼里的,这会儿准被惊得跟捅了窝的马蜂似的。
好比正往前扑的野兽,冷不丁被人在后腰狠狠捅了一下,那份惊怒与狂躁,不消说也能想得到。
“坦克往前压,步兵继续推进。”
命令顺着风传下去,领头的坦克轰鸣着启动。
……
“东城区的援军看来到了。”武鸣县防御总指挥霍建脸上的疲惫,被突如其来的欣喜冲得一干二净。
尽管没人说得清那声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通路的信号,还是遭遇了阻击,但在这被感染者围困的绝境里,任何来自外部的动静都像道劈开黑暗的光。
“长官,这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一名中校放下望远镜,手还在微微发颤,声音里带着急惶:“那帮畜生跟打了鸡血似的,321机械化步兵团顶不住了,刚退到秋明小学,侧翼都垮到国税局那边了!”
“退个屁!”霍建猛地回头,刚涌上脸的喜色僵住了,“让他们钉在那儿!秋明小学的围墙还没塌,国税局有钢筋门,死也得给我堵住,用身子堵也得堵!
他们此刻所在的西城区物资储存中心,离一线已不过3公里,远处的枪声和嘶吼仿佛就在耳边炸响。
底下人汇报时总把感染者说得跟漫山遍野的蝗虫似的,嚷嚷着每栋楼里都藏着数不清的畜生。
霍建心里门儿清,撑死了三万。
这数儿要是搁在开阔地,一轮炮击轰过去,再让机械化步兵旅冲一波,跟碾死蚂蚁没两样。
可偏偏陷在了这破巷子里,楼挨楼、墙挤墙,想舒展手脚都难。
要不是为了守住这仓库里的战备物资,早他妈撤到外围,借着开阔地跟这帮畜生耗了,犯不着在这儿平白无故填人命。
武鸣县原来那个机械化步兵营,如今十成里剩不下一成能喘气的,建制早打没了,枪都成了烧火棍,彻底指望不上。
民兵团更别提了,早从扛枪的变成了扛担架的,要么抱着弹药箱在枪林弹雨里钻,裤腿上沾着血和泥,腰都快累折了,哪还有力气端枪。
武鸣县这地方,说后方吧,算不上安稳的大后方。
周围部署的兵力也就两个机械化步兵团。
原是想着防线哪漏了,能拎起来就补,跟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