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过往,太多的难以言说。
从最初的相识,到如今在这朝堂之上的并肩“作战”,一路走来,充满了艰辛与无奈。
多尔衮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臣会慎重考虑,再予以推行的,请皇太后放心。”
他放下奏折,又拿起另一封,“还有这多铎从河南送来的折子,言及在河南遭到地方武装的袭扰,让其损失万余精锐,陷入被动局面。
我已决意让其留下部分兵马后改道自北直隶去往山东,尽快南下,趁南明现下内讧而一举灭之。”
多尔衮对于多铎军报中提到的那支所谓的夏军地方势力不以为然。
虽然多铎在军报中强调对方火器的犀利和战力的强劲让多铎忧虑万分,但多尔衮却是没太放在心上,明军火器难道还不厉害吗?
但最终还是败亡在他八旗大军的铁蹄下。
现在满清已经建国,并已入关,整个北方都被大清占据,一个小小的地方势力,能有多厉害?
这支地方势力突然膨胀得厉害,不过是多铎新收降的李际遇降兵又复叛过去所致。
但现在却被多铎说的好像他们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厉害了。
他知道这些说辞不过是多铎为自己轻敌大意而至这些前明降军复叛而找的借口来搪塞自己。
“唉!”多尔衮在心底长叹一口气,想着:自己这个弟弟,时刻都是谨小慎微,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操心了。
布木布泰微微颔首,“你考虑得周全。
只是如今皇帝还年幼,这江山社稷,全靠摄政王你多费心了。”
她的语气中,既有感激,也有几分无奈。
作为太后,她虽身处高位,却也有诸多身不由己。
两人又就一些军政要事商讨了许久,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暖阁内,烛火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那些未尽的话题,在这寂静的夜里,仿佛也在等待着明日的决断。
而这紫禁城里的秘密,也如同这夜色一般,深沉而神秘 ,不知还会在岁月的长河中,演绎出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洛阳的多铎几日后收到了多尔衮的军令,军令要求让其留下一支兵马继续分化拉拢剿杀这些各地的武装势力外,大军绕路大名府迅速从山东南下趁南明内讧迅速灭了南明弘光朝。
并对多铎和硕塞进行了斥责,将硕塞刚升上没多久的多罗郡王降为了多罗贝勒,以示惩罚。
除了这些,并未有针对夏军只言片语的安排和交待。
这让多铎有些失望和沮丧,他已经上了两次折子了,言及南明小朝庭不足为惧,当务之急是优先调兵剿灭这盘据在河南山西之地的夏军才是重点。
可多尔衮的构想却不仅仅是军事,他还有政治考量。
无奈多铎只得遵令行事,遂决意留下自己的大将图赖在此继续牵制夏军。
自己则带领大军调头北上准备自孟津渡过黄河,再从怀庆府经大名府去到山东。
清军突然间的大举调动,让登封前线的周云心生警惕,不知其图谋为何?
他不停的催促方云海的暗影及军中的各哨探,迅速打听清楚,清军的目的是哪里。
当传来多铎清军退往洛阳后,留下一支三万余兵马驻守在洛阳,其余大军北上渡过黄河去往怀庆府。
周云吓的汗毛倒竖,这是清军准备誓必全力拿下泽州了?
另外暗影司从北方传来情报,言及清廷又派了三万大军由洪承畴率领,南下协助多铎。
更是让周云如坐针毡,赶忙传信孙明远让其收缩防线,死保泽州不失。
同时留下吴初率领三万兵马在登封原防线驻守,自己则亲领余下几万大军尾随紧跟清军,防止清军对泽州的全力进攻。
周云大军在洛阳附近,被留守的图赖率领三万大军给阻住。
周云也不想大打出手,留下部分兵力与图赖对峙,自己则带队绕过洛阳城,继续跟着多铎的北上大军。
孙明远接到周云军令后,迅速调集在巩县的两万军队和自己现有的麾下人马回防碗子城及天井关。
周云同孙明远都没想到这清夏之间的战场怎么一下子由河南中州地区发展成围绕山西泽州而发生了!
到此时,他们尚不清楚清军的方向并不是他们夏军,而是北上后再东去。
不过要是见到泽州有机可乘,多铎也不介意顺手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