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还娶了媳妇儿。我妹整天犯傻,我爸替她操心的多。”
王英打工闯江湖,有些历练,她想,你那律师心真大,派你来打动来我家这疯丫头,他是蒙你的,收了律师费不干人事儿,躲了。
“你和媳妇儿一对一地侍候,就不累了。”闵晚晴站着说话不腰疼,给出一个主意。
可谢勤又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当超生游击队生了两胎,媳妇儿有只眼睛不好使,全力照看俩孩子也有些费劲。
“我收入不多,要出去打工才能养家。”谢勤说起了他的工作。
自从他爸破了产,他就干了搬运,本来想学开车像他爸那样跑运输,他爸不答应,怕他出车祸弄个伤残,他爸就要侍候三个,实在受不了。他娶了媳妇儿后,觉着能学车了吧,可是他记忆力更差了,考不上驾照,又不愿花钱买照。
好在他把零工打成了长期饭票,被老板提拔为施工现场保管。
当然,这也不轻闲。平时要搬运水泥、砖块、钢筋;清理现场的垃圾废料;帮建筑工搭脚手架、看搅拌机、挖基坑;还要装卸材料、打扫卫生。
闵晚晴想,干这种活只要体力就行,谢勤弱智,也只能干这些。
闵贵田听着听着,从中听出了就业的希望:“这些活,我都干过。”
王英也跟着丈夫升了出希望:“我也干过。我还会做饭呐,快赶御膳房了。你老板是搞承建的吧?你们工地要是缺人手,给我们打个电话。晚晴,你快给谢大哥留个电话。”
闵晚晴也知道父母打工辛苦,很累。却第一次听说他们干的也是弱智干的活,本来挺感动的。可她妈却要她给谢勤留电话,这太二了,纯属想把大买卖的商谈关系搞颠倒。
她假装没听见,要谢勤继续讲故事给她听。
谢勤说,老板是搞承建的,哪里有活哪里跑。谢勤去外地,媳妇儿做事不利落,压根儿照看不了家。谢勤就跟他后妈商量,只要不判刑坐牢,就把他爸的房子卖了。三分之一付赔偿,三分之二留给父亲养老养后妈养妹妹。后妈当即同意,叫他卖房请律师。
王英对房子特别敏感,问道:“卖了房子,你一家住哪儿啊?”
“我爸有钱那会儿,给我买了房。现在后妈和妹妹跟我住,我爸出来也住一起。”
闵晚晴感兴趣的是钱,她问道:“那你怎么说,我提出加钱,你要现凑呢?”
谢勤解释,自从公司垮了,他爸后妈妹妹都不交社保了,说是怕跳坑。所以,他要多留一些钱给他们,如果受害人多要的话,他找算命先生算算,看他们能活多久,再重新计划以后的开销。
闵晚晴的心脏怦地跳了一下,听他这一说,还不好意思多要了。
而王英豪气一起,立马就要把谅解书这事儿应下来。但又一想女儿差点儿丢了命,这事儿她不好作主。如今自己没工作,没能力还房贷,该女儿当家作主了。
于是,她把目光投向女儿。
闵晚晴逞强的基因,是遗传了母亲的,她对谢勤说道:“你要见褚照天,见不到呀。见不到他,你就拿不到谅解书。凭他那德行,跟不跟你签,我看够呛。等哪天能见着他了,我带你去说说。这样吧,你买的礼物,我们收了。红包你就拿回去。”
谢勤说什么也不拿,死倔死倔的。
“王阿姨闵叔想上工地,我去给说说。可我保证不了,我做不了主。”
王英在一旁劝道:“一码归一码,红包你拿着。”
可谢勤还是推让,闵晚晴抓住他手腕,把他摁床上,让王英把红包塞在他兜里。
闵晚晴挑明了说:“我现在拿你钱,能不能在兜里揣热,还不好说。褚照天才是受害人,我只是个管闲事儿的。他不谅解,我拿了也得还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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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勤都走到电梯了,闵晚晴又追出来,问他后妈为什么跳楼,“是因为生不了孩子吗?”她是想到王慈雪不能生孩子,被褚照天揍成那样,怪可怜的。
“方姨带我爸检查过身体,我爸不该生,再生也跟我一样。刘姨是谈生意跳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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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闵晚晴不长记性,谢勤这事,让她难过了一阵,事情过去,她就忘了。昨天见到褚照天,也没想起来。
步虚去病房找她要铃铛时,把褚照天有时间出门,有时间会客的事情对她说了。
王英立即对女儿说:“哎,快给谢勤打电话呀!”
闵晚晴打了电话,从她爸的病床褥子下翻出铃铛,塞到步虚手上:“给给给,小气。你那师父,我不找了!”
步虚心想,她不找师父了,自己怎么帮褚哥钓鱼呢?便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