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和逃逸天神,谁还能查出我的隐秘?”
步虚见他把自己和逃逸天神相提并论,感到满足。
褚照天又道:“甚至不须解释。卡车在你手里,是神车;到了别人手里,就不神了。”
“咱们抄袭前嫂炮制神树的路子,神树叶在外面没效了。”
“你开窍了。官府有人查你,就往我身上推。我给他做现场实验,搬运他去缅甸电诈园区。你装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主打一个傻。”
“要是前嫂怀疑我呢?”
“继续装傻。她试探你,你也装。我告诉她,是我用的搬运术,你被我搬来搬去,什么都不知道。我估计,国际走私贩毒卖军火的人,都得把你供起来。你要的平等,哭着喊着朝你扑来。连川普那二逼货都得跪你。”两人说着,走着,已上了拱桥。
步虚看见的粼粼波光,已不是名为碧港风荷的池塘了,而是一片大光明。
只不过,现实有些骨感,拱桥下立着两名立眉瞪眼的便衣,对两位来者抱有戒意。顺着小道,游荡着八九个警察,有的穿着制服。只有一个人坐在画舫的石凳上,向远眺望。褚照天在北门就产生了反感,看见警察对人民不露好脸,心里就来气,冲着画舫喊道:
“喂,大喇喇坐在画舫那位,你叫曾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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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少康副局长原是打黑办副主任,警察二局这个灵活机动、相当于别动队的机构成立,抽调了政法系统各部门的精英,搭建了领导班子。别说公检法司法等单位本身就有矛盾,就是各单位内部也自有体系、派系,心思各异的精英们凑在一起,反而显得不精不英了。
否则也不会为了神树叶,出现今晚三路人马撞车的局面。
防暴支队最早闯来抄家,封门,集中看守别墅人员;曾少康则带刑侦支队办案,顺便唱唱白脸,化解防暴支队和户主必然要发生的矛盾;局长雷民又在没有通告的情况下,不仅叫传统医学协会派了张伸,还让李如全去找褚照天,以其涉黑为由,查找神树叶儿的下落。
打发走李如全,曾少康出神地看着远处隐隐绰绰的飞檐翘角,揣摸着雷民的心思。
可猜来猜去,还是一个猜不透。雷民是林首脑和戴副主任同时力荐的人,这关系够复杂了,心思也就不可能单纯。可他怎么能跟下属抢功呢?抢也抢没必要在明面儿上抢吧?
这十多天来,新康的官员已经没有心情为人矿韭菜服务了,脑子想的都是神树叶儿。
可要说雷民想吃独食,私吞神树叶给上面进贡,没必要派防暴支队,大张旗鼓来突袭老百姓家呀。防暴支队的行动是集体决定的,没法私吞。
曾少康二十出头就在机关混了,揣摸奉迎上司这些基本功,已练得出神入化,却想不明白雷民的意图。他想得头晕,正准备点支烟再想,却听见轻佻的叫喊,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特警端枪,对着桥下想往上冲的便衣。
他慢慢起身,不怒自威,朝拱桥问道:“你是韭菜吗?你是人矿吗?你还是老百姓吗?”
褚照天在桥上倨傲相答:“是!我想出一口韭菜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