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没见到。唯有萧部长一人是亲自来的。”

沈慕森放下信，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杯子，尖着嘴，吹了吹，烟雾氤氲，看不清他的神色，“萧部长真是罕见的认真。”

萧羽蒙听着心里很不舒服，却只能沈默以对，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答应过沈慕森要陪着他渡过难关，是她失信在先，她没什么好说的。尽管有苦衷，她也是失信了。

沈慕森觉得自己拿杯子的手在颤抖，他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发出“咔”地声响，他知道自己的心乱了。他想质问萧羽蒙，为什么，明明约定好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失约？

沈慕森想若无其事地浅笑，但那声音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他执拗地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他想，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只要你说，我什么都信。

萧羽蒙走回座位上，擡眼坚定地看着他，“没有为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东川效益不好，我自该另寻下家。”

沈慕森的喉结动了动，自言自语似的，“是吗？是吗！”他早该知道的，萧羽蒙不可信，那些“一直会陪着他”的话都是安慰他的，都是逢场作戏，都是假的！世上的人都是一个样儿，万事“利”字当头，他怎么会觉得萧羽蒙与旁人不同。

可不管他怎么心痛，他看着萧羽蒙，却总不忍心责备她半个字。

萧羽蒙看着他近乎绝望的神色，狠了狠心，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沈总，多谢您多日来的栽培，我永生不忘。总归是我背信，我无话可说。请恕我不能与公司共进退。”

萧羽蒙向他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