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只是笑了笑:“能与苏阁主共事是在下的荣幸。”
“不,你我并非共事,而是是我在助你。”
“苏阁主何出此言?”
“因为你我求的东西不一样,曲楼主可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欲无求。”说着,苏换歌深深一下,“不是吗?”
曲谪赋先是微微一惊,很快便安然一笑,乐道:“哈,知我者苏阁主也。那就有劳苏阁主了。”
两人会心一笑,都低下头喝起茶来。
长白山,魔宫,某间房内。
柳玲珑紧握着匕首,瑟缩地坐在房间的一隅里,神情紧张地看着门口。她怕死,她不想就这么死在封曲流等人手里,她要竭尽全力保护自己,所以从不撒谎的她骗了封曲流等人。
骗人的法子是司空寂教的。她曾和他谈起过若是自己不幸被封曲流等人抓去了要怎么保住自己一命,司空寂就将这个骗人的法子告诉了她。什么只有血才能洗掉,什么若是剥下皮就没有用了都是假的。她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那些比自己聪明一百倍的人骗过去了,所以一直无法放心,总觉得若是松懈就前功尽弃了。她只是想要活着再见到馀不走,仅此而已。
门“吱呀”一声,柳玲珑的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房门。
推门而入的人是守着不让自己逃跑的人——甄准。
她并不讨厌甄准,但一想起他是封曲流的徒儿,心里还是十分抗拒的,所以她并不给甄准好脸色看。
“夜深了,柳姑娘,早些休息吧。”甄准没有来地说道。
“该睡的时候我会睡。”柳玲珑语气冷淡道。
“柳姑娘...我并不想伤你。”甄准说道,接着幽幽一叹,“我是逼不得已。”
神经紧张的柳玲珑哪里会吃这一套,依然冷言冷语:“你哪里是逼不得已,拜封曲流为师是你的选择,所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向来温柔的柳玲珑对自己冷言冷语,没有一点好脸色,甄准心情十分覆杂——在柳玲珑看来他也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了,只不过是特别讨厌而已。
想起在往安镇初遇这个女子的情景,甄准又是一叹。柳玲珑的确不漂亮,但那副极为温和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很舒服。待在这个女子身边,只觉得一片宁静,难得的安宁。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柳玲珑,可惜在柳玲珑眼里他和其他人一样。对柳玲珑而言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就是馀不走,而馀不走却是他一直想要超越的人,想到这里甄准就觉得一肚子的火。
所有的人都觉得馀不走好。他所敬畏的师父封曲流一直夸赞馀不走,所以他不停的追赶馀不走。当他看到馀不走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不甘心,恨不得亲手将馀不走粉碎。
在拜火教的地下迷宫时,为了活下去,他和师父一道靠吃掉洪苒维生。当他看到洪苒那双满是愁怨却心甘情愿的眼时,他所想的只有一样——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必须活下去,然后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柳玲珑的心和馀不走的命。
现在柳玲珑就在自己眼前,可她的心却在那个他一心想要杀死的人那儿,这叫他怎能不恨。
柳玲珑却不知甄准此刻心中所想,只是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匕首。这匕首是馀不走给她的,同他手中那把是一样的。一看到手中的匕首,柳玲珑就忍不住思念远方的馀不走。
甄准却好似知道柳玲珑在想什么一样,甚至忍不住发怒道:“不准想馀不走。”
柳玲珑被吓了一跳,立马红了眼眶,但她还是强忍着惧意,吼了回去:“你凭什么管我,我想我的...管你什么事...”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甄准一把走上前用力捏住了柳玲珑的下巴:“不准想他。”
柳玲珑惊惧地看着甄准,接着用力抽出了手中的匕首。就在匕首将要出鞘的一瞬,甄准按住了柳玲珑的手,用自己唇压住了柳玲珑的唇,高大的身躯将柳玲珑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挣扎了一下,柳玲珑用力推开了甄准,那双泪光闪烁的眼里尽是恨。
“不要...不要碰我!”柳玲珑咬牙道,泪水滑落。
甄准怒气更甚,擡手给了柳玲珑一巴掌:“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未没得到过。”
咬住唇,柳玲珑将即将落下的泪水全都忍了回去。她没有吭声,只是继续死死瞪着甄准。
心中一疼,接着又是心中一恨,甄准伸手向柳玲珑抓去。
“准儿,这可不是好时候。”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