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不走施展轻功上了山,魔教魔宫坐落在半山腰的山涧旁,不大地形却十分覆杂,想来也只有对魔宫地形了然于胸的馀不走才能胜任此事吧。
轻轻落在了那山涧旁的巨石旁,馀不走竖起耳朵细听起来。此刻他就身在魔宫的西南角处,在研究了苏换歌所画的图之后,他们了解到此处是最方便潜入魔宫的地方。相对而言,此处的守卫也比其他的地方要多。
细听着,不让任何一丝漏洞逃过自己的耳朵,馀不走十分灵敏地捕捉到了最佳的时机,接着拔身而起,像一只轻盈的雀一般纵身飞入了魔宫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落在树上后,馀不走又侧耳细听了起来。
底下的人脚步声很重,一听便知不是什么高手。但馀不走不敢掉以轻心,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再拿捏准对方的动静,他才进行了下一步行动。
几个起落之后,他落在了一口井和一棵树的中间。苏换歌的图画得十分细致,纳得对那幅画的描述也很到位。这棵树恰恰好能够挡住他的身躯,而这口井正好能够告诉他再往前走二十丈就是魔宫的正殿——他已到达了敌人的腹地。
弯身躲在树下,馀不走竖起耳朵细听正殿内的动静。动静里有三个轻不可闻的呼吸声——是三个高手。还有一个粗重的呼吸声,这呼吸声在馀不走听来是再熟悉不过了——是柳玲珑。
“十五天已经过去了,我也按照要求把东西抄给你们了,你们可以放了我吧?”柳玲珑说道,语气没有从前的温婉,但声音止不住地在颤抖。
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馀不走心下一紧。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她,他以为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她,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对他而言是这世上最特别的那一个,他想她,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她,也许是爱上了她。
“好,我放了你,我现在就放了你。”这是封曲流的声音,馀不走分明在他语中听到了嘲讽之意。封曲流哪会有那么好心放过柳玲珑,他馀不走不相信,可是柳玲珑一定会相信。
柳玲珑的确是信了,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在靠近门的一瞬转过身拔腿欲跑。可下一秒,一只手向她抓来,抓住了她的衣襟将她往后拖去。
柳玲珑心下一惊,连忙挣扎,身上的衣服因为对方的撕扯和自己的挣扎应声而破。
双手抱胸,回首瞪着身后的人,柳玲珑怔忡:“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要放了我吗?”
“我是答应放了你啊,可是我这徒儿很喜欢你,要把你抓回来就怨不得我了。”封曲流说着,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哼,封曲流,你果然卑鄙。”说这话的人却不是柳玲珑,而是另外一个女人。馀不走知道那人一定是季无双。
听着正殿里的动静,馀不走握紧了双拳,咬着的唇因为用力过度流出了鲜血,一股腥味袭入他的口内,他知道自己这一刻很想一刀杀了封曲流。
“甄公子...你不是好人,你们是混蛋!”柳玲珑骂道,接着哭了起来,声音里却是绝望。
听着这个声音,馀不走觉得心很痛,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可是他知道此刻冲进去没有胜算。
甄准冷笑,那笑声跟封曲流的有七分相似,“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柳玲珑突然心灰意冷,将身子抱得紧紧地,绝望地开口骂道:“你们都是混蛋,是禽兽,不守信用。你们干脆杀了我算了,士可杀不可辱。”
“嘶”的一声,是甄准将柳玲珑背上剩下的布料撕下的声音。
“师父,你看,这‘不死之身’的心法可是对的?可要看看这位柳姑娘有没有骗我们。”甄准说着,语气邪佞。
馀不走无法想象对方的表情,他脑中全是柳玲珑的哭声,全是那绝望的叫喊。
“没错,一字不差。”封曲流笑道,非常得意,“这丫头果然不会骗人。准儿,既然到手了就带回房里去玩玩吧。虽然这丫头一脸的疤,这性子却是有趣得很。”
“是,师父。”甄准也是笑声,伸手抱住了半跪在地上的柳玲珑。
此刻的柳玲珑已经愤怒不甘到了极点,见甄准向自己伸出手想也没想张口就咬了下去。
这一口柳玲珑用尽的全力,所以一咬就将甄准的手臂要得出了血。甄准吃痛,反手给了柳玲珑一巴掌。柳玲珑却是忍着痛一声也没有吭。
此时的馀不走几乎就要冲进正殿了。若不是季无双接下来所说的话,他一定以及冲进去了。
眼带不悦地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