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和阿兄听到阿娘的唤声也识趣地松开了蒋渡云，蒋渡云也来到阿娘面前。

“阿娘。”

“知乐，你告诉娘，你是不是真的想去？”

蒋渡云注视着面前妇女姣好的容颜，唯独那双哭红的双眼让他有些揪心。

“是，知乐想去。”

“……好，那明天跟你爹去吧。”

阿娘摸着蒋渡云的脸蛋，扬起笑意的嘴呢喃着。

“阿娘的知乐以后一定能成为很好很好的仙人，到时候做一个为民除害的好仙人，每天都知足常乐……”

“阿娘……不哭。”

蒋渡云扯着袖口抹去阿娘眼中流了下来的泪水。

“知乐……”

阿娘已经维持不住礼仪，抱住蒋渡云慢慢哭出声来。

再怎么不舍，时间也很快就来到了明早。

蒋渡云一步三回头看着身后的阿娘、阿姊和阿兄。

“走吧，知乐，如果反悔了，现在也来得及。”

阿爹牵着蒋渡云的手，看到这样的恋恋不舍的蒋渡云，再次给蒋渡云一次选择的机会。

蒋渡云却摇头，“不，阿爹，知乐不后悔自己所选择的决定，哪怕是错误的，知乐也认了。”

阿爹好久没有回话，最后轻笑出声。

“知乐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说出这番领悟？”

“因为以前我……”

蒋渡云忽然戛然而止，脑子陷入了一片空白。

以前？什么以前？

“发什么愣？”

阿爹抱起发愣的蒋渡云放在牛车上，看蒋渡云整个人陷入发愣中，随口一问。

“没、没什么。”

回过神的蒋渡云连忙回应。

“还有这个，知乐好好拿着。”

蒋渡云看到塞在怀里的袋子，是昨天那个男子塞给阿爹的灵石。

“阿爹，这……”

“拿着吧，这些留在家里没有多大用处，搞不好会引来祸害，反正知乐要去修真界，早晚都会用上。”

阿爹摸了几下蒋渡云的脑袋后，很快就架着牛车走了。

牛车很快就启动，车身摇摇晃晃，赶路的牛发出低哞，清澈的小溪发出清脆的流水声，远处田野出来牧笛声，似在送别什么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