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朝廷征发徭役,他与刘裕等几个青壮一同去江边修堤,后来又一同去修佛寺。 他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又是这副模样,定然是江乘那边出事了。 听了这声喊,萧文寿这才在房内喊了一声:“阿规,出了何事?” 隔壁的刘遵听到动静,也提刀跟了过来。 “出、出……” 刘新之话还没说完,刘道规一把捂住他的嘴,“无事无事,兄长托人送了些野物回来,阿母早些安歇。” “何以这个时辰回来?” 萧文寿显然也不是这么好骗的。 刘新之倒也机灵,“遇上咱北府军的辎车,一同捎回来了,路上没在亭口歇脚,到夜里方才回的京口。” 他是北府军老卒,坐北府军的辎车回来,倒也说得过去。 北府军全是京口侨民,辖区涵盖江对面的广陵,经常往返。 “寄奴也不挑个时辰。”萧文寿没在问。 刘道规拉着刘新之出门,走到闾口,方才停下,“出了何事?” “寄奴……被刁家人拿走了!” “什么?刁家人这么大胆,敢冲到人堆里面抓人?”刘道规上下打量刘新之。 役夫都是同族或者乡邻为伴,绝不会落单。 刘裕身边出了刘新之,还有二三十彭城刘氏的青壮,若是算上其他熟识之人,至少四五百人。 刁家只要敢动手,这四五百人绝不会坐视。 京口人一向团结,方才能在江左站住脚。 而刁家也不会傻到去司马道子和王国宝的佛寺里闹事。 “是……是……”刘新之吞吞吐吐。 “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 “是有人邀……寄奴樗蒲,他一时没忍住,出了营舍,烂赌了两天两夜,欠了三万钱,一问,方知债主是刁家,就被人捉了去,我去追人,还被刁家毒打了一顿……” 刘道规两眼一黑,刘裕还是着了刁家的道。 平日他还算谨慎,不过几个月的徭役,遇上有人邀他樗蒲,赌瘾一上来,肯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