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叮”的一声,刀疤脸从怀着掏出一钱,从指间弹出,落在刘道规脚下木板上,不住的旋转着。
风在吹,江水在低啸,对面的刀全部出鞘。 身边刘遵满脸涨红。 “行,诸位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当交个朋友。”刘道规哈哈一笑。 “算你识相。”对方自持人多势众,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刘道规脱下兜鍪,缓步走上前去,嘴上套着近乎,“几位定是中原南下的豪杰。” “哈哈哈,你这厮倒有几分眼力。” 兜鍪上的甲片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刘道规脸上微笑不变,但手中的环首刀已经刺出,昏暗的夜色中,这一刀无声无息,亦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刺进那名刀疤脸的胸膛。 刀疤脸的笑僵在脸上,旋即被惊恐遮盖。 “杀。”刘道规低喝一声,脸上的微笑不变,轻轻拔出刀,一抹血雾氤氲开来,浓烈的血腥气让全身兴奋起来。 平日的懒懒散散一扫而空,整个人绷的如同嗅到血腥气的恶狼。 “死!”刘遵更凶猛,提着两把刀冲将过来。 刘道规冲在前面,仗着身上的铁甲,勇往直前,感觉三四把刀在身上砍刺,无一例外,全都被弹开。 而自己每刺出一刀,必有一人倒地。 自幼与兄长刘裕对练,加上长年累月的劳作、渔猎、为生存奔波,武艺自然不会太差,京口侨人,家家户户都保留着习武的传统。 如今身上披着铁甲,仿佛虎入狼群,无一合之敌。 惨叫声中,血肉横飞。 刘遵挥舞两把环首刀,大开大合,砍到谁是谁,砍到什么是什么,刘道规却如一个冷静的猎手,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击致命。 刀锋所及之处,不是咽喉便是心口。 严格说起来,这些北方的强人、流寇、溃兵,都是北府军的手下败将。 在战场上打不过,在京口更不是对手。 眨眼之间,倒下了大半。 只有一人见势不妙,一边向看热闹的人群中奔逃,一边大喊:“救命!救命!” 刘道规穿着三四十斤重的铁甲,根本追不上。 眼看这人就要跳入江中,刘遵一个飞扑,按住了他的双脚,拖野猪一般拖上木道。 刘道规赶上,一脚踩住他的背。 “饶……命……” “现在求饶,不觉得晚了吗?” “唰”的一声,长刀挥出一段月光,人头滚落进江中。 刘道规抖落长刀上的血水,发现刀刃上全是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