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这一句。”
刘遵眼珠一转,“谁有船就去找谁要,直接去盐渎征收不就……” “谁有船就去找谁要!”刘道规一拍大腿。 “兄长莫非要寻天师……”刘钟话只说一半,望了望门外。 吃一堑长一智,公廨中到处都是袁鹤的眼线,说话也要注意一些。 除了沿海百姓和朝廷水军,也就天师道有出海的能力,而且他们的能力还不小,在海上占了一座岛,开田耕种,收容道众…… 去找他们“借”几条船,再“借”几个人,事情不就成了么? 其实自始至终,刘道规与天师道之间并无不共戴天之仇,一直是敬而远之。 连桓弘都跟天师道穿一条裤子,自己与天师道走近一些,似乎并无不妥。 江左的士族高门、高官权贵,也一直与天师道不清不楚,甚至到了你中有我中有你的地步。 “小弟这去盐渎联络他们。”刘钟一拱手。 当初在盐渎县,就有人劝刘道规入教,可见那里的人早就成天师道的地盘。 “今夜太冷,明日再说。”刘道规怕他冻着。 “黑灯瞎火,正好遮人耳目,兄长无须担忧,小弟十岁便常行夜路,什么豺狼虎豹没见过?” 刘广之和刘黑罴去了兰陵,刘遵脾气暴躁,不太靠谱,身边可用之人只剩下刘钟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刘钟自幼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早就尝过了人世的冷暖和艰辛。 “那你当心些。”刘道规脱下自己的上襦披在他身上,这件衣服还是从高珣那里借来的,一直没还回去。 又给了他一把环首刀。 “小弟知晓。”刘钟束紧腰带,顶着寒风提着刀,小心翼翼的连夜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