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缠在额头上,松开发髻,又往脸上抹了一把灰土,扮作天师道。
寻个僻静处藏好战马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盐渎城。 县城比郡城小多了,人也比较容易找。 桓承之身为桓氏子弟,讲究排场,刘广之三下五除二就在城南的孙夫人庙处找到了桓承之的牛车和他的护卫。 孙坚之母逝于盐渎,孙坚修建此庙祭拜。 不过三国时,江淮民众逃散一空,盐渎与其他诸县成为吴、魏之间弃地,此庙因此破落下来,到处都是坍塌的墙壁,年久失修。 夜色深沉,远远就听到庙中传来的笑声。 刘道规身边的四人都是出身军旅的老手,天师道松松垮垮,几乎没什么防备,连赤山寨的流民都比不上,连个暗哨都没有。 刘广之和刘黑罴潜入庙中,打探形势。 刘道规和周铮潜伏在黑夜中,仔细聆听庙中的动静。 “喝、喝!” “司马为了那个女人废尽心思,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就是,司马亲至,那孙易之还不是乖乖将女人送上来?” “哎呀,这女人……平日一副冶荡模样,也不知被多少人玩过了……司马快活完了,也得让我等也尝尝味儿……” 庙中立即传来一阵淫笑。 刘道规感觉他们嘴中说的那个女人,莫名的有些熟悉…… 一个阴柔的声音道:“你懂个鸟,这女人虽然浪荡,不过是诳人入天师道的手段而已,孙易之说了,她至今仍是个雏儿,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见者有份!” “哈哈哈,多谢司马!”几人越发猥琐。 “桓承之!”周铮恨声道。 刘广之和刘黑罴两人摸了回来,“一共十二人,皆未着甲。” “天师道的人在否?” 毕竟在天师道的地盘上,刘道规还是有些忌惮。 刘黑罴道:“东院睡着三十多人。” 桓承之带着十一名护卫,贸然动手,打斗之声肯定能吸引来其他的天师道,刘道规即便能杀了桓承之,也难以脱身。 刘道规思索一番后道:“声东击西,黑罴去北面放火,动静弄大些,定要当心自己安全。” “杀人放火,正合我意!”刘黑罴提刀就走。 夜色逐渐深沉。 里面的人吃吃喝喝,兴致越来越高,说的话也越来越下流。 为了助兴,几人还服了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