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让我等下看,许暖艺不会一个人来的。
她在女人当中虽然算是有见识的,但在大决定面前还是要听爸爸的话。
果然……
许暖艺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男人走进来,男人带着大金链子和戒指,坐在沙发上很是江湖的打量着我和陆知年。
“知年,你的情况怎么样?”许暖艺的目光停留在病床上试探性的问着。
陆知年冷冷一笑毫不犹豫的呛道:“不都问过医生了吗?”
许暖艺被哽住没有再说话,她的父亲许财莱划破了沈默的气氛,“女婿,这事儿出的咱们都不愿意。有些话我这个当岳父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讲了。”陆知年冷冷的回应,许财莱有些尴尬。
不过尴尬的表情稍纵即逝,说出的话相当刺耳,“女婿,年轻脾气冲我能理解。要不先让这位女士回避一下,咱们一家人谈一谈?”
陆知年果断拒绝,说我是他的秘书,也是谈判的见证人。
“女婿,谈判二字严重了。”许财莱看着我,不用问他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和陆知年的关系。
许财莱自然不相信我是秘书,但也没有强行让我离开。
他拐弯抹角的跟陆知年谈道:“女婿,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好身体。咱们公司更进的几个项目就交给下面那些人去负责,小艺也是有身子的人来回跑不方便。你看……咱们找个高级护工怎么样?”
躺在床上的陆知年无法起身,他只能用毫无波澜冰冷的语气和气场去压制许财莱。
在一个财大气粗的健康人面前,陆知年无论如何伪装都处于劣势。
我很想替他挡一挡,却没有立场。
“许先生,咱们就开门见山吧。妙歌,把资料给许先生看一下。”陆知年不称呼许财莱岳父的这一秒起就意味着他们正式分立成了两个阵营。
我念着笔记本上的内容,方才还嚣张的许财莱脸色越来越臭……
直到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紧握着拳头克制情绪,“陆知年,你想怎样?跟我斗?”